“水清嫂子,咱们什么时候能去牙刷工坊学?”
“工具今日就能领吗?”
水清没回答,而是朝老村长使了个眼色。
在桂芬嫂子带人来之前,她已经和老村长说好请老村长要办的事,两人目前属于打配合战!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老村长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是份好营生,咱们是多亏了水清,牙刷坊能不能做起来、能做到哪个地步还不知道,但是就怕做大做起来喽,有外村人打牙刷的主意!”
院子里的人安静听着,听到这儿有人抢先道:“那不能够!”
“咱们哪能饶过他们!敢来腿打残!”
老村长手举起朝下压了压,顿时场面又恢复安静,只不过大家脸上神情转为气愤。
他看向人群,问道:“外村的人来咱们能防得住,但能防得住咱们村子人外出吗?”
“什么意思?我见识少,老村长你明说啊。”
“老村长你别打哑谜了,咱们不一定能猜得到,猜错了咋办?”
“对!”
老村长厉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一旦牙刷挣银子,必然有很多人打它的主意。
就怕有外村人以及各位家里的亲人以金钱利诱,以亲情要挟。。。。。要知道这些手艺和工具一旦流传出去,别人一再压价,咱们再想挣银子就是痴人说梦!
水清顾念咱们村子,给大家创造了挣钱的营生,咱们一个村子上的人不好也没法防着,但若咱们之间有那么一个贪心之人就是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所以我提议,去领工具以及学制作手艺的人都在承诺书上签字按手印,家里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每个人都要,咱们端谁的碗就要受谁的管。”
水清在一旁默默的听。
其实村子上人做的牙刷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透露出去了也没事,反正不透露外面的也能学会。
她要防的是毛料祛味的手艺,毕竟用哪些东西去以及浸泡时间多长都是有讲究的,而做这些的将是目前牙刷坊的那些妇人,事关村子上每户人家。
只有让村子上每家每户每个人都签下承诺书,将赔偿金额以及惩罚方式写的清清楚楚,才能起到震慑效果!
也能让村子上的人、家里人相互监督,不会为了外面一次出价高就能卖出——胆敢卖出的也要让他们付惨痛出代价!
老村长说完,抖开手上的一大张白纸,雪白的纸张上面墨色的字体整齐清晰,他朝屋子里喊道:“长林,你出来,把这份承诺书念给大家伙听听,要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屋子里的李长林快步跑了出来,接过阿爷手上的宣纸,从上往下念。
院子里的人现原来老村长以及水清说的话,这纸上面都有。
一支合乎规定标准的牙刷柄一文钱;
参与的人家每人一年两套衣裳料子,还标明了是粗布;
制作工具在工坊领取,用坏后用坏的去换,后面不想做了工具需退回;
。。。。。
惩罚也很严重,一是赔偿金额上,要赔三千两!是赔给整个村子的!因为损害了整个村子上所有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