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一直带笑的脸色阴沉了些。
见小儿子不吭声,范母气不打一处来,哼道:“就你家的闺女金贵,吃不得麦麸是不。
老娘倒是要看看,你疼她们有什么用!以后她们长大嫁人,还能指望她们给你养老送终?”
“父母子女一场,儿女皆是缘分,儿子只是尽为人父的责任而已,不图回报。”
范进微微躬身,嗓音清浅却沉稳的回道。
范母气的噎住,忙大口大口呼吸,伸手指着小儿子骂道:“还不图回报,你这是不是示意我图回报了?
怪不得二十八岁了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没捞着,真是个不知变通的蠢东西!”
水清和五小只听到范母骂范进,齐刷刷的怒了。
水清上前几步,正要辩驳,被伸出的有力臂膀挡住。
她抬眼望去,男子低垂眉眼,掩住黑润润的眼眸看不出神色,只见上好如羊脂白玉的侧脸微微摇了摇。
“你但凡知晓些人情世故、官场学问,以夫子说你的才学,怎会连个秀才都没有?
你要是个秀才,我就是秀才娘,说出去多风光!没用的东西,给你交束修银子跟喂狗一样浪费!”
范母继续骂道。
“是儿子无用。”
范进低沉说道。
“阿奶,我爹爹最棒了!他是最好的爹爹!”
大丫喊道。
“对,爹爹是最好的爹爹!”
“我们觉得爹爹最有用!”
。。。。。
范进拦住为他辩解的儿女,也挡住范母准备打孩子的手。
冷沉开口:“娘,既然已经分家了,以后儿子的孩儿自有儿子和媳妇管教。”
范母气急,指着骂道:“好!就你这样惯着儿女,早晚得乞讨!
以后你乞讨记得别往我房前来。”
范进没回应,转头看向水清,温声询问:“走不?”
水清重重的点头。
她是看出来了,范母说他时,他安静听着,不管多难听也不反驳。
但一旦说他女儿不好,他明知会触怒自己母亲,惹来谩骂,依然会替女儿抵挡。
他们适合分家出去另过,而不是和范母等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