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什么?”
安静的病房里,祁肆礼好整以暇看着怀里脸颊通红的少女,淡声问道。
“……”
他这么一问,像是刚才她种种行为动作是自我揣测,但他刚才眼神里分明带着想欺负她的意味,温杳羞道:“你明知故问,祁肆礼。”
“不知道,杳杳。”
祁肆礼声淡淡,又缓慢。
“……”
温杳哑口无言,开始瘪嘴,觉得委屈,不说话了,一双病恹恹的杏眸却缓缓凝起了水汽,眼瞧着就要在他怀里哭起来。
祁肆礼不逗她了,长指捏着她的耳朵,低声:“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错,别哭。”
温杳“冤屈”
得以澄清,更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积攒的更多,她瘪着嘴看祁肆礼,委屈地说:“你说你错在哪了?”
祁肆礼第一次有这种体验,怀里柔软漂亮的女生眼泪汪汪地问他错在哪,他眸底柔和又缱绻,认错态度诚恳又认真,“嗯,不该逗老婆,不承认自己刚才心思不正。”
“你不正在哪里?”
温杳煞有其事“咄咄逼人”
,当然是红着一双眼眶,委委屈屈地“咄咄逼人”
。
祁肆礼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嗓音低沉,黑眸静静瞧着她说,“不正在想让发烧的杳杳吃这里。”
“……”
他坦然承认自己心术不正,温杳本该气势上更盛气凌人一点,但他直白露骨的话又让温杳羞赧起来,她脸更红,掐了他一下,“祁肆礼,你故意的!”
祁肆礼大手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小手,牵引到他肩膀上,他垂眸看怀里的少女,“杳杳,再点火的话,你挂水这一个小时可能要很辛苦。”
“……”
温杳听出祁肆礼话里的意思,她不信邪,“你还能在这里欺负我吗?祁肆礼。”
“有何不可。”
祁肆礼温声回道。
“……你斯文败类。”
温杳脸热红,骂他。
祁肆礼嗓音里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他长臂轻而易举环住身侧纤瘦的身躯,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说:“杳杳,运动出汗的话,你发烧会好很快。”
“……”
祁肆礼逗她,嗓音低沉缓慢,“要试试出汗吗?”
温杳一张芙蓉面红地快要冒热气,她羞得去咬他近在咫尺的下巴,却不料他像是早有预料低了低头,温杳没咬到他下巴,反倒咬住了他的下嘴唇。
他轻笑着顺势吮了下她的上嘴唇,温杳不想让他得逞,赶忙松开,祁肆礼没有追吻过来,他大手摸着她的脑袋,“逗你呢杳杳,我没那么禽兽到在你发烧的时候碰你。”
温杳瘪嘴,“那你还挨着我。”
祁肆礼眸深着瞧她,“你在我怀里,我情不自禁,但君子论迹不论心,杳杳。”
他说他心意向她才情不自禁,但他也确实没有在这里做斯文败类,温杳心里软乎乎地,她仰着脸,乖顺了,说:“你还没给我倒水喝,祁肆礼。”
“等着。”
祁肆礼起了身下了床去给她倒水。
挂完针是晚上七点多
,温杳不想住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祁肆礼便没让她住院,开车带她回了祁家老宅。
她才挂完吊水,烧还没退,脸上烧红也没消散,祁奶奶在餐桌上见她这模样,关心了句,温杳实话实说,祁奶奶听及已经挂过吊水,松了口气关心道:“怎么突然发烧了?你房间暖气是不是不充足?一会奶奶让阿姨去你房间看看,如果房间不暖和的话,奶奶给你另换一间房。”
她发烧估计是因为昨天醉酒后只穿一件很薄的真丝睡裙在冰天雪地里走去祁肆礼的卧室受凉导致,真话说不出口,温杳不想麻烦祁奶奶,余光看了眼祁肆礼,她含糊着说:“奶奶,不是暖气的原因,是我前两天穿太少受凉感冒了,不用麻烦阿姨去看房间暖气了。”
“这样啊,你们女孩子爱美是爱美,但是也要为身体着想,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祁奶奶没有怀疑她的话,又眼底含着促狭说道:“反正肆礼都是你的人了,你穿的漂亮还是不漂亮,他啊,心里眼里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