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搬新家,于是请来一群兄弟来喝酒。弘历和弘晳都前来了,还有新封的諴亲王允祕,泰郡王弘春。弘昼摆满美酒嘉肴,不醉不归。
“别喝了。”
纤袅见弘昼喝得酩酊大醉,“少喝点儿,贪杯误事。”
“你怀有身孕不方便,回屋里面歇着就是,我一会儿来找你。”
弘昼摸着纤袅的手,“乖,去休息,别累着你自己了。有四哥在,你不必担心我了。”
“放心吧,弘昼有我们看着。”
弘历道,“五弟妹好生歇着,不必麻烦。”
“那好,四哥可要把他看好,不准他多喝,我去让小厨房再上几道小菜。”
纤袅行礼方要告退。
“福晋坐下一起来吃几口吧。”
弘春道,“我们无论如何也是表亲关系……”
“谁跟你表亲关系,我和卖父求荣的人是表亲关系?”
纤袅直接打断,“为了不被父兄连累,竟然将自己父兄都举报,踩着自己的父亲上位,也就只有泰郡王您做得出来了!”
弘春是允禵与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的儿子,为了摆脱父亲的连累,竟然向雍正提出告状。弘春的证词成为雍正搬到允禵的最后一根稻草。弘春本是百无一用之人,但是借此却表明了忠心,才得此封了泰郡王。
“这叫大义灭亲,难道我忍心见我阿玛和兄弟们受罪吗?”
弘春道,“你也太不明事理了,我阿玛本来就犯了错,迟早都是会被抓的,我不如早些去说,坦白从宽嘛。”
“你风光几日就够了,踩着自己父亲上位,自己本来就没用,朽木不可雕也!”
纤袅气愤地道,“你说你忠心,我看你不孝不忠!”
“你说什么呢!”
弘春马上站起来指着她,“我看你也是那种乱臣贼子!”
“弘春不忠不孝路人皆知,也没必要说出来让他丢脸了。”
弘历拉住弘春,“人家多少也是一个郡王,自然会有皇帝收拾,你出言不逊,快向泰郡王赔罪。”
“是。”
纤袅十分不情愿地赔罪。
“你们这群小侄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允祕笑道。
“二十四叔,您虽然辈分最高,但是您却是在座最年轻的一位啊。”
弘昼道,“在我们面前就不用摆架子了。纤袅,你先回韫袭苑歇息吧。”
纤袅回到韫袭苑,铺好床,静候弘昼。弘昼仍然喝得挺醉,但是坚持要把这些兄弟皇叔送到门口。弘昼醉醺醺地回到王府,一瞬间竟然摸不着方向。楚桂儿本来搀扶着他,竟然也跟丢了。刚刚搬到新王府,很多人都对这里不熟悉。弘昼跌跌撞撞不知道跑到哪里,定睛一看,这不是隐幽湖吗?弘昼想起工匠们说过的话,心里头害怕,连忙就想要离开。结果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离不开隐幽湖。弘昼正在纳闷儿,忽然看见湖上面有一座若隐若现的桥,仿佛看见上面有一个人。他仔细一看,是纤袅!他正要把她叫下来,桥忽然断裂,纤袅掉进了水里。
“纤袅!纤袅!”
弘昼二话不说就跳到湖里。
他醉酒,朝着似乎是纤袅落下去的地方到处寻找。忽然湖上有一乌篷船,弘昼连忙爬上去喘口气。忽然他似乎听到纤袅在呼救,他想要划船,却发现里面没有船桨。他想洗脸清醒一下,埋头一看水面,里面竟然有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鬼。他惊恐地叫起来,似乎激怒了眼前的女鬼,竟直接被拖下去。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他看着眼前的女鬼,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熟悉感。他水性好,拉住想要把她往水下拖的女鬼,抓住她的红盖头。
“扯了我的盖头,我就会跟着你哦。”
不知道哪里传出俏皮又诡异的声音。
接着传来了笑声。
弘昼松开红盖头,他已经被冷水清醒了,他听出来这声音是纤袅的声音。
忽然他感觉被带到了水中,水下面似乎有东西在把他往下扯。弘昼费力喊道救命,面前的鬼新娘已经不见了,他感觉如释重负,拼命扑腾起身体。又想到纤袅在这里,又到处喊着纤袅。
一群侍卫被弘昼声音唤来,连忙将他从水中救起来。楚桂儿也循声赶来,见弘昼一副狼狈又惊魂未定的样子,十分担心。
“福晋呢?福晋跳水了!”
弘昼喊道。
“主子,福晋在韫袭苑里面好好的呢!”
楚桂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