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下班?”
他问黎弃,“我手受伤了,睡不着,要出去溜一圈吗?你飞行器驾驶证下来了吗?”
黎弃工作以后,尤清迈为了一些事务方便,出资让他去学飞行器驾驶技能。可惜他对飞行器的很多功能一窍不通,一些物理学基础也都要从头学起,所以驾驶证还没下来。
贺承流像霜打的茄子,脑袋重重砸进被子里。
“你要不要来ld?”
黎弃提议,“如果是你的话,我老板肯定愿意派人去接的。”
贺承流,“为什么?”
黎弃:“因为钱呗。她和我一样想发财暴富走上人生巅峰,哈哈哈哈!”
贺承流最终还是答应去ld。
凌晨五点的ld就像能源耗尽的飞行器,宾客尽散,彩灯熄灭,震耳欲聋的大摇滚也告一段落,只剩下高山流水的轻音乐陶冶情操。
刘易斯据说送客人回家的时候出事了,尤清迈去救场。酒吧剩下黎弃和三两个服务员。
黎弃用花活给贺承流整了杯气泡酒,眨巴着期待的眼睛,让他尝尝。
贺承流抿了口,夸好喝。
黎弃高兴得跳起来,说起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进步。
一边说着,一边去清洗客舱包厢。
贺承流反正也没事干,端着气泡酒跟着去了——有时候听人噼里啪啦分享生活还是挺好的,不像迟弥雪……
啧,怎么又想起她了。
像要惩罚自己的一样,他低头狠狠喝了口酒。辣辣的气泡在他口腔里绵密炸开,有的趁机滑入喉口,呛得他咳出泪花。
自从被迟弥雪用手指……反正那晚以后,他总觉得自己喉管和气管的连接处怪怪的,好像气管的那个软骨还是瓣膜被压开了一样,不是很正常了,经常喝点水就呛入气管。
想到这里,他就压在迟弥雪身上揍她一顿。
黎弃以为他是被包厢里面的味道呛住,忙过来帮他顺背,解释说,“酒吧嘛,这是情致舱,有的alpha会乱放信息素欺负oga,气味比较混杂难闻。不过你放心,不是绮丽区那种脏地方,在弥萨街区、还是尤姐的地盘,没人敢乱来。”
包厢里面气味确实混杂,还有浓烈酸臭的烟酒味,情致面具扔了一地,有的被踩扁了,酒瓶横七竖八,淌着残留的汁液。
贺承流指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圆球,皱着脸压下想咳嗽的欲望,问,“那是什么?”
“哪个?”
黎弃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沉默了,“……”
贺大少爷错手一戳,指向一个挂在墙上摇摇欲坠的狗耳朵,“那个好像也很好玩。”
黎弃神色复杂地看了贺承流一眼。
……我草了他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他无奈极了,弯腰捡起皮沙发上的小毛球,反过来给贺承流晃了眼。
贺承流看到连结在小毛球上的一个光溜溜的球状小圆锥。
“情致用具的一种,”
黎弃说了这东西的归类,刚准备详细描述,就见贺大少爷红着脸,大声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