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我家公司上班了?”
慕斯礼低垂着眉眼,按下了电梯的合上的按键,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斐然。
从小都被周围人,捧高阿谀的斐然,心里有些不满,微微挑眉,看着慕斯礼穿着的,这身衣服。
昂贵定制的西装衣服,黑色的西装外套,还有深蓝色打底的领带,一丝不茍地束好。
可他调查过慕斯礼的家世,以慕斯礼的家世,是不可能会有这么贵的衣服。
再加上斐老头比较好色,而慕斯礼又是他的秘书,长相又不差……
想到这里,斐然自上往下打量慕斯礼,眼里隐隐带着讽刺,薄唇微翘。
“怎么,愿意为了钱,跟着我父亲,也不愿跟着我,但是我可以出更高的价钱……”
话音未落,他就撞入慕斯礼沉得滴墨的眼眸,讥讽的声音传来。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斐少所说的人。”
正好电梯到达了第一层楼,慕斯礼直接走了出来。
站在公交车门牌旁边,他跟着拥挤的人群,挤上了拥挤的公交车,窗外不断掠过高层林立的景物。
距离市中心,渐渐越来越远。
最后在远郊停了下来,慕斯礼走下车,沿着街道,越来越往里走,道路也越来越狭小肮脏。
碎裂的小石块上边,也不知是哪家的狗,拉下的粪便,都已经干化了。
破旧不堪的楼层的窗户边,都悬着一根铁丝,挂着红绿白等各种颜色的衣物,随风飘扬。
时不时,还能听到洗头发老板娘,发出的调笑声。
这就是他从小出生的地方,腐烂、落后、肮脏的环境。
坐在门前晒太阳的李奶奶,满头的银丝,耷拉着的眼眸。
看着他回来的身影,以及身上的衣服,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吆喝了起来。
“哎呦,这不是慕家那大学生么?看来找的工作很好,回来的时候,都气派了很多。”
巷子里的闲言碎语,经常有,甚至能成为他们的茶后笑点。
慕斯礼把这些都当成了耳旁风,径直走向自己家的楼层。
敲了敲门,嘎吱的声音传来,一张满是沧桑又愁苦的脸,眼帘。
他的母亲,是那种很矮的小个子,年轻的时候,小鼻樱嘴,鹅蛋脸,属于那种江南美人的类型。
可岁月的侵蚀以及过重的劳动力的活,让他的母亲越来越苍老,脸上也爬满了皱纹,颚骨突出,脸颊凹陷。
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年龄,却像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他的眼睛里涩得厉害。
“阿礼,你怎么回来了?”
看清来人后的母亲,睁大了眼睛,既有惊喜,也有疑惑。
“回来看看。”
慕斯礼笑了笑,可笑容带了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