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这次来带了桃花酥吗?”
我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神,下意识的问。
“什么桃花酥?”
我一惊,这才反应过来。
我挣扎着坐起来,轻声道:“侯爷,我呓语了。”
我心想,在顾府除了被打的伤外,我还从未生过病呢。
没想到,来侯府居然娇气了。
周衡屹问:“可好些了?”
虽然语气有些生硬,但是我却有些高兴。
姐夫在关心我。
“还有些头疼,再喝几副药就能好,让侯爷担心了。”
周衡屹道:"既然没事了,那就随我一起去地牢。"
“嗯?”
我有些不懂姐夫的意思,但是他已经扭头出门去了。
夏风走进来给我穿衣服,低声在我耳边说:“姑娘,侯爷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夫人已经被送回去了月落院,郎中去了几个,也都说她身子和以前一样。”
“易婆婆呢?”
夏风轻声道:“易婆婆扬言说她能治好夫人的身子,还和侯爷请来的太医争执了起来,后来侯爷去了发了脾气,但后来还是让易婆婆医治夫人了。”
我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你去给易婆婆找点事情做,我约莫侯爷让我去地牢,一定是阿冬攀咬我了。”
夏风一阵紧张,“那怎么办?”
“无事,你刚好趁着这机会办好事情,小心一些。”
我拍了拍夏风的手,出了门就被程木一路带到了侯府的一处荒废院子,在这里面进去了地牢。
这地牢有些隐秘,我
忍不住想周衡屹如今应当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应该不会将我弄死吧!
我走进去狭长的甬道,就听见了阿冬断断续续的叫声。
她已经被打的满身鲜血了,双手双脚被架在架子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周衡屹的手段比姐姐的还要狠。
我此时竟然有些庆幸,还好是姐姐打我,这要是姐夫打我,我恐怕撑不过去。
“阿冬,你怎么了!”
我愣了片刻之后,冲过去架子,心疼又害怕的喊着阿冬。
阿冬听见我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姐,你让我办的事情,我给你办好了,你快救我啊!”
我取出帕子给阿冬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阿冬,你受苦了。”
那边角落处太师椅子上面,周衡屹正幽幽看着我。
我目光搜寻了一圈,最后才看见了他。
我立刻走过去,跪在周衡屹的面前,手搭在他的膝盖上面。
“侯爷,我知道我让阿冬做的事情不对,但是,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
周衡屹目光阴沉,“果然是你,你胆子不小!”
我被周衡屹身上冷冽的气息吓得脸色白了白,本就没有血色的唇瓣,此时更像是薄纸一般。
“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侯爷多多记得我,对不起,侯爷你处罚我就行,求求你绕过阿冬吧!”
我紧紧拽着周衡屹的裤子,哭得满脸都是愧疚。
周衡屹眉头一皱,倾身靠近过来一些,想要看清我的神色是
否在说谎。
“你说什么?什么记得你?”
我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全盘托出。
“就是那盆花,我将其放在了我床头不远处的凳子上面了。我也是无意间听说,那花能够在我的身上留下香气,所以这才买来的。”
“但是没用,那花虽然好看,但是并不能像她们说的那样,可以让我变得香,变得让侯爷记得我。”
周衡屹沉默片刻,又问:“那花是你让这丫鬟出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