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
穆平莎回答的很干脆。
“不过——”
穆平莎显得有些为难,“我真得有些笨,那大学的课程,如果不是云裳小姐,我感觉我就像一个傻子在听天书一样。”
“慢慢会好起来的。”
季沫鼓励道,“你今天所学的,将来有一天定会为你所用。不用急于这一时。来,我祝你学有所成——”
穆平莎端起杯子,一副虔诚的样子,仿佛那杯子里盛着满满的智慧。
“云裳小姐还问起过你呢?”
季沫认真地看着穆平莎,等待着她说下去,“她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经常看到过你?问你气色好不好?有没有犯过头痛?”
季沫听到这里,他的内心忽然就冒出一股强烈的酸悲,他竟然猛烈地想念云裳,多么多么希望她此时也在这里对坐对面。可是,这样好的女孩,他配得上她吗?她冥冥中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能力陪她走到最后;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让她寻找一个时刻能够疼她的、能够陪她走到最后的人!
季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眼睛竟然莫名地蹿出几颗,他赶紧用手快地拭去。
“季少,你怎么了?”
“没什么。”
季沫露出笑容,“我们再喝几杯就去骑马吧?你还能骑吗?”
“我没问题的。”
两个人喝完一壶酒,便去马厩牵了马出来,然后朝着郊野奔去——
风吹过夕阳落在树梢上的金辉,那时光似乎在期间跳跃。
马儿跑了很长一阵,似乎在喘着粗气。
季沫与穆平莎勒住马,他俩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看着西山的光辉。这样静谧的风景,曾经感染过多少游子的心,在岁月的长河,引起情感上的共鸣,而现在,他们又在何处?
人生寄一世,崦忽若飙尘。
明明知道人生的可贵,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生命之外的东西呢?季沫望着夕阳,陷入沉思,以及对宇宙的迷茫中。
“平莎,你怎么看待我这个人?”
季沫扭头看着穆平莎,眼睛里带着柔和,“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既不是军长、师长,也不是省政府主席特别助理,家境中落,一无所有——”
“我只知道,落入平阳的虎依然是老虎。”
穆平莎看着远方的天际,那抹平静让人心动,“有一天,就算你什么都不是,可是在我心里,你依然是那个英雄;你做得每一件,我都相信你的抉择是正确的。”
季沫掏出一支烟,点上,轻轻吐出烟雾,他感觉到人生突然轻松了很多。
其实,人生,完全没有必要背负地过多。
夜色渐起,季沫才和穆平莎打马而回。
顾四姐今天打算早点睡。来到江北省的日子,她以为可以经常见到季沫,但事与愿违,他给她的感觉,似乎他深陷各种事务而不能自拔。
“小姐,季将军来了。”
顾四姐一头站起来,“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