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这才一道进了林府。
林忠守和藩小莲没想到季沫竟然会来,而且是和林溪一路,这让他们有些小小的激动。
“欢迎欢迎,季将军。”
林忠守无声的笑容铺满整个脸庞。
还不待藩小莲向季沫展现自己的殷勤,林溪就对她说道:“妈,我在路上碰见季沫了,就逛了一阵,所以回来晚了。”
藩小莲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她原本以为女儿和季沫生了天大的误会,可能会导致这桩婚事破产;而现在,季沫却送林溪回来,那就有力地说明,一切皆有可能,且是极大的可能。
“这怎么算晚呢。”
藩小莲笑着说,看向两人,“我这就吩咐去做饭。”
“妈,不用了。我等会儿和季沫出去吃。”
林溪掩饰着不自然的表情,“我的衣服被树梢挂烂了,回来就是换个衣服,然后我俩就出去。”
“那也行。”
林忠守说。
“那你快去换吧。”
藩小莲瞅了一眼林溪,“你可得快点,别让季将军等得时间太长了。”
林溪快地进屋去换衣服,林忠守和藩小莲就请季沫进屋先喝茶。
林溪很快换好衣服,在林忠守和藩小莲的盈盈笑脸中,季沫与林溪一道离开林府。
两人坐着黄包车,走了三家医院才找对地方。
林溪见到钱坤的时候,钱坤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躺在床上休养。
林溪的到来,让钱坤有些小小的惊喜。可是,当他看到季沫的时候,心里却又产生出一丝失落与不爽来,他完全忘记了刚才是季沫救了他俩,他脑海涌起的,全是对情敌的醋意。
季沫把林溪送到钱坤身边,与钱坤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便悄悄地退出病房,离开医院,来到大街上。
“你俩——”
钱坤支支吾吾地问,但他又不把话说完整,这也许是想保留一点作为男人的自尊与体面吧。
“我想着要来见你,所以,就让他帮我在父母面前当个挡箭牌,不然,我怎么出得来。”
钱坤“噢”
一声,表示他接受了这件事。
“怎么样?还痛吗?”
林溪心疼地看着钱坤。
“没伤着骨头,医生说,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溪握着钱坤的手,她似乎想借此来熨平钱坤的伤痛。可是,钱坤又很快地意识到,林溪的父母是多么地看重、欣赏季沫,而他在林溪父母的眼里,也许连季沫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有些黯然。
林溪以为钱坤的伤势让他有些难受,便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他削苹果……
不痛不痒的时间在不痛不痒中悄然流逝——
当林溪猛然现窗外的天色不早时,她有些不舍地决定该回家了。
走出病房,一股莫名的恐惧向林溪袭来,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巷子里的事,仿佛她一出医院,巷子里的事就会在她身上重演一样。
可是,她总不能不回家吧?也总不可能让钱坤起来送她吧?她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地给自己鼓劲,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