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二两猫儿尿就开始散德性,还好意思说忘形?”
周晏丛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我看他这小脑也怕是在这黄汤里腌过了,全是萎缩的废料。”
发火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无人敢说话,包括文嘉。她还没未见周晏丛发过这么大的火,把话说的如此尖刻。
可以想见,他现在应该是十分生气。
“而且——”
再有人开口,居然仍是周晏丛,“跟她们喝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我来,保管让张副总尽兴。”
“……”
张副总和刘主编对视一眼,都没太拿准周晏丛话中的意思。
“你,你到底是谁?”
张副总又问,“我凭什么跟你喝?”
“刚说了,我是鸣羽的老板,您两位跟鸣羽谈合作,不跟我喝跟谁喝?”
周晏丛说着,示意——杜凌凌去拿三个高脚杯来。等东西到手了,他新开一瓶白酒,挨个灌满,然后逐一送到张副总和刘主编面前,说道,“来吧,我陪你们喝,咱们不醉不归。”
张副总和刘主编都傻眼了。
虽说张副总表现出一副很能喝的样子,实则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更多的是藉着那点酒意耍流氓罢了。至于刘主编,他就更没酒量了,而且一喝过头就起红疹子,忒难受。否则他刚才也不可能一直在旁边干看热闹了。
“这位先生……”
刘主编挤出一个笑,说道,“你看这——”
他看看文嘉,看看杜凌凌,又将目光落在周晏丛身上,“你看这误会大发了不是?咱们今天是来交朋友的,怎么搞得这么不愉快呢,要不——咱们现在开始谈谈合作吧?”
“不急。”
周晏丛说,“先喝痛快了再说。”
周晏丛是不打算退让了,那位张副总顿时也被激出了几分斗志,他端起那个高脚杯,就往自己嘴里灌。然而终究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才刚下去三分之一不到,张副总就丢了杯子歪倒在一边狂吐,显然是喝太急了,胃受不住。一旁的刘主编原本是要去端那杯子的,见状赶紧扑过去假装查看张副总的情况,嘴里一惊一乍道:“哎呀老张,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周晏丛冷眼在旁边瞧着他们演戏,见张副总吐到再也吐不出来的时候,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道:“张先生,挺难受的吧?”
他看着他那张发红的脸和脖子上冒出的青筋,继续道,“难受就对了,能让人长长记性,下回再逢着这场面悠着点儿,别老发癫。”
“我不知道你们在别处是什么样的,或许有人惯着你们这臭德行。但在我这,不兴这套。”
周晏丛看着他们,压抑不住火气,很想再给姓张的来几脚。最终,他收敛了脾气,叫来服务员结账和打扫房间,然后又让人把罗闻天给架了出去。
见文嘉依旧在那儿傻坐着,他没忍住,说她一句:“还不走?难不成还想继续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