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的想法很简单,男方条件不好,买不起房,他们可以掏钱买,只要他对闺女好,闺女能幸福就好了。然而又一个事实证明,交往嫁给凤凰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鸢的火蹭蹭往上冒,如果不是看潘晓琳现在状态不佳,她现在就直接杀去了顾阳公司,把他这劈腿的丑事宣扬一波,看他还有脸能在公司呆下去。
潘晓琳靠在沙发上,眉眼陷在阴影里,喃喃地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胖了,平时太任性了,顾阳他才会出轨?”
林鸢听了这话,想一巴掌把她扇醒,恨铁不成钢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怕你长得貌若天仙,他心思不正,该出还是会出。”
但看到潘晓琳萎靡不振的样子,林鸢又很心疼,她知道潘晓琳有多喜欢顾阳,顾阳又是她初恋,出了这样的事,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有多大。
林鸢握紧她的手,定定道:“男人会不会劈腿,取决于他本身的素养和责任心,你没有任何错,你很好。”
被男人劈腿而造成的阴影,心大的姑娘可能要半年、一年才能愈合,有些脆弱敏感的,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潘晓琳属于心大的那一挂,但在顾阳的问题上,她总是会脑袋发热,林鸢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便道,“这两天你不要去上班了,好好放松,我陪你出去玩,逛街散散心。”
潘晓琳依林鸢所言,向公司请了三天事假。
这三天,林鸢也不管罐头厂了,带着潘晓琳看电影,逛街,吃火锅,打街机,逛商场,买化妆品。
然而林鸢看得出来,虽然跟她在一起时,潘晓琳也会开怀大笑,但笑容背后,依旧沉甸甸地压着事。
除了帮她调整心情,其余的林鸢帮不上忙,只能靠她自己,还有时间。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够冲淡一切。
周六,林鸢和傅白舟在家包饺子吃。
分别用墨鱼汁、菠菜汁、南瓜汁和面,包出了黑、绿、黄三种颜色的饺子,本想喊潘晓琳来家一起吃,电话打过去,潘晓琳却说周末要加班推拒了。
距顾阳劈腿那事过去了两周,潘晓琳似乎把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整日地加班,林鸢怕她身体吃不消,但转念又想,加班也是转移精力的一个方法,忙碌充实,总比她呆在充斥着她和顾阳回忆的出租屋里,一个人发呆要强。
黑饺子的馅用得是墨鱼、韭菜和猪肉,绿饺子则是海螺肉和蛤肉馅的,黄饺子则是纯素饺子,白菜和海菜,以及一点点的虾皮提鲜。
三种颜色的饺子整齐地码在盖帘上,煞是好看。
林鸢帮忙幹饺子皮,傅白舟则负责和面、调馅、包饺子。傅白舟包饺子的速度简直是林鸢见过最快的,两秒一个,肉馅饱满,形状几乎都一模一样。林鸢幹饺子皮的速度,远比不上他包饺子的速度,费劲幹十分钟,被他一分钟轻松包完。
傅白舟无事可干,便去调凉菜,林鸢手下不急不忙,一边幹皮一边跟傅白舟吐槽起顾阳的事:“真不知道那顾渣男怎么想的,放着我家潘晓琳这么好一姑娘不要,跑去当小白脸?”
自那天起,顾阳在她嘴里的称呼就变成顾渣男了。
傅白舟切着黄瓜丝儿,轻笑道:“有什么稀奇,人各有志。”
林鸢对于他没有跟自己一起喷顾渣男表示很不满,想问他难道你也想当小白脸,但这么直接问他肯定不会承认,于是林鸢转了转眼眸,换了个问法:“大厨,如果你在一穷二白的时候,遇见了真爱,但真爱的父母不同意你们交往,你会怎么做啊?”
傅白舟取来沙拉碗,把切好的黄瓜丝放进去:“首先,我一穷二白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去谈恋爱,那是耽误人家姑娘,趁着年轻,努力打拼事业才是正路,”
知她莫若傅白舟知道她想听什么答案,转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若遇见的是你,我会跟伯父伯母说,给我三年时间,等我挣下一番事业,回来娶你姑娘。”
林鸢心里甜,嘴上却忍不住拆他的台,哼哼道:“等你回来,我早跟别人跑了。”
饺子全部包完,下锅,煮熟后全部成了出来,一只都没有破。三种颜色的饺子混在一起,装在玻璃碗内,像是精致的甜点。
墨鱼汁饺子看着黑黢黢的怪恐怖,吃起来却鲜香可口,蘸着芥末醋吃,既美味又能发汗。
正吃着饺子,只见傅白舟忽然起身道:“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说罢,没等林鸢开口问,傅白舟回了自己家,过了两分钟,取回来一件东西递给她。
林鸢接过来一看,是张红色烫金的请柬。
当她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和人名时,林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卡琳娜和秦佰川进展这么快,这都要结婚了?”
“嗯,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娄叔叔于我有知遇之恩,而且是我父亲的旧识,卡琳娜的婚礼我肯定得去参加的,你去吗?”
傅白舟目光炯然地看着她。
请柬上的受邀人写着是她和傅白舟两个人的名字,许是娄简图省事,想着他俩住隔壁,干脆送了一处。
林鸢想了想,说:“在巴厘岛太远了,罐头厂那边忙着呢,脱不开身,你就替我一起去了吧。”
“时间不长,就三天而已,”
傅白舟拦过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一双水蓝眼眸无辜起来,比元宝还要可怜兮兮,“你忍心让我孤单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去巴厘岛,看他们撒狗粮?”
林鸢想说其实是忍心的,但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去往巴厘岛的国际航班上。
飞行时间需六个小时,干坐着很难熬,傅大厨准备充足,ipad,耳机,充气式靠枕,眼罩一应俱全。
傅白舟上了飞机没多久,便戴上眼罩,开始闭目养神。
林鸢看了会飞机上提供的时尚杂志,没过一会,也有些犯困,靠在他肩膀上,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鸢似乎听到广播里在播报飞机已开始下降的通知,她睡得脖子都有些麻了,睁开眼,却见被她当枕头枕了数个小时的傅白舟仍纹丝不动,保持着双手交叠在胸前的姿势,侧颜清俊温朗。
林鸢转头看向窗外,瞬间被窗外的美景所惊呆了。
她随即反应过来,戳了戳身边戴着眼罩、自上飞机起就睡得不省人事的某人,后者感觉到,抬手拿掉眼罩。
清醒过来的傅白舟趁势活动了下肩膀,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也不由自主地低声感叹了一句:“真美。”
夕阳的光晕染红了一片火烧云,稀薄的云层之下,是蓝幽幽如宝石切面的大海,花花绿绿的岛屿似拼图般,不规则地浮在海面上,隐约可见,岛屿之上山脉纵横,肌理分明,一派自然的异域风情。
巴厘岛,又名绮丽之岛,天堂之岛。
单身派对
出了巴厘岛登巴萨机场,有娄家的管家早早地在出口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