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又可恶。
她也知道汤昳时想说什么。
可她并不想逃避自己提出的承诺,她唯一能担保的就是她刚才的话绝对出自潜意识。
她可能已经习惯把事情推到徐渚头上了。
所以反应过来的徐姮马上改口,就算他们离徐渚还有几步的距离,但她仍然用了像是在说秘密的音量对汤昳时说:
“给我短信吧。”
“不要在我哥面前说。”
下一秒,徐姮赶了几步,快走到徐渚面前就开始跑,最后跳起来把自己手上抓着的笔袋往他肩上狠狠一敲。
她也不知道这个行为是不是在欲盖弥彰。
但真的很心虚。
不过徐姮说话的语调很轻松:
“走啦,哥,我好饿,今晚爸妈会不会带我们出去吃?”
徐渚一边把她手上的作案工具给别了下来,一边抱怨道:
“好疼。”
可语气宠溺到徐姮敢从他手上抢过笔袋再给他来一下。
同时他的手擦过她的手腕。
徐姮立刻察觉到他的别有所图,她缩手,虽然她不确定哥哥是不是想要牵握她,至少他没能再碰到她第二次。
至少……他们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心照不宣的意义牵过手。
徐姮心虚到了极点。
她回过头去看落在后面的汤昳时,就像小时候她和他们一起回家那样,对他说:
“回去了,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啊?”
汤昳时的手插进了他的裤袋里。
然后跟了上来。
第8o章8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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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回家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里换衣服,因为朱佩琳提议今天晚上去一家餐馆吃牛蛙,她想穿自己很久没碰过的裙子上街去。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女生之间会有一种默不成文的规定,在学校里绝对不能穿裙子,也不能披散头,大概就是不能有某种独树一帜的、而且是属于女性的柔美打扮。
徐姮在寝室里听过好多次,室友在议论其它班上的某个女生穿了裙子,不管长的短的,还有晚自习将头散开来是为了给班上的男生看,或者说有了男朋友之类的话。
不过现在毕业了,管它呢,女生谁没有臭美的时候啊。
这才到家没多久,徐姮解开自己扎起来的马尾,刚把自己的短袖脱下,她听见外面似乎有敲门声,紧接着妈妈嚷着让爸爸去开门。
“小月快出来,找你的。”
爸爸隔着她的房门叫了她一句。
于是她又把自己刚才甩在床上短袖套了回去,然而松散的头只能用手胡乱梳一通,匆匆忙忙地也不知道乱不乱就出去了。
徐姮在打开门的时候,余光看见在隔壁的徐渚也刚刚关上他的房门走了出来。
而她正对着的,是站在家门口的汤昳时。
爸爸在招呼他不用脱鞋,直接进来坐。
……他们不是刚刚才在校门口分开了吗?
她和徐渚找自己爸妈,汤昳时跟着他的父母上了车,这回家还没半个小时怎么就上她家来敲门了?
汤昳时的目光在跳跃,也不知道他是紧张还是什么,先是看她,再看徐渚,最后看的是爸爸,看完后几步走到沙边,直挺挺地坐了下来。
徐姮能感觉到客厅里的空调因为爸爸在家而提高了风,他一点热都不能沾,喜欢开十六度,她一直吹着的话要加衣服。
汤昳时的耳朵很红,看起来很烫,或许他从外面过来迎着夕晒会很热,正好吹个凉快。
不过徐姮记得她有好几次都见着他的耳朵在红。
然后他对徐政升说:
“徐叔叔,我想邀小月明天出去玩。”
徐姮很少从汤昳时那里听到他正正经经地叫她“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