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齐垣也说不出不出其中的义理,明明那个人在不久前答应他的,会继续走下去的。
祁言在看到热搜一瞬信息也没发,直接转战敲门,他有些担忧,大概是齐垣和他印象里的那个人很像,甚至因为那个人逐渐模糊、被遗忘、开始和眼前人重合,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试图把自己的心放在齐垣身上,他觉得齐垣的心里是有伤口的,伤口浅浅开了窗他只要趁虚而入就行,那时候齐垣不会在意他为什么会接近他,更不会猜到世界上另一个和他很像的人藏在他的心里。
他真的会在某一顺瞬把他归类成那个人,所以占有欲在那扇门打开后,他看到齐垣脖子上无法遮掩的痕迹后来势汹汹。
“你身上是他弄的?”
齐垣从打开门后看到人就是懵懂,再到此刻被压倒沙发上,少年眼里带着莫名不知缘由的怒火,平时温柔明亮的眼睛此刻的锋利侵皮入骨。
齐垣语气还算平静:“祁言,你起开。”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感觉到祁言不断逼近,温热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脖颈处,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容易冲动,占有欲超群,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那样,不由分说就要占为己有。
齐垣本身就筋疲力尽,此刻烦躁起来:“祁言——”
他声音拖得很长,也算是仅剩的一点点耐心。
抓着他的手收得更紧了,祁言注释着他,反反复复打量,好像着了魔似的,在他身上不断挖掘和记忆里的不同,看着面前人去努力剖解出两个不同的人,很久他松开手声音很轻:“对不起,我失控了。”
他颓废着缓缓吐气,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眼前的不是那一个,甚至完全不一样。为什么重合呢?应该是他们太久没见了,在某一瞬间这人说话的语气、神情和那个人很像,那种拖着长长音调叫着他名字的语气永远不会被遗忘,甚至不断加深,打上烙印。
齐垣整理好身上夹杂在两幅躯体之间变得凌乱的衣物,他突然觉得感情是件很没意义的事情,他和祁言坐在一起就像在观望自己现在的人生和陈年过往里的烂事。
“哥哥……”
祁言声音沙哑。
祁言第一次掐掉姓这么叫他,这个声音和现在不知在哪一处的人语调重合,齐垣有点错乱,这个称呼是当时靳越被他挑逗得泫然欲泣艰难出喉的。
祁言再转过头来时,眼眶红了一圈,紧咬住下唇:“哥哥,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沾染一丝哭腔。
齐垣五雷轰顶。他匆匆说了一句“你让我缓缓”
从抽屉里掏了盒烟顺上一只打火机去了长廊的阳台。
没有星星,月亮也是茍延残喘的薄牙,今晚天边比以往看起来更加深沉,下一秒就能压下来把人吞进腹里。
齐垣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烟味。他曾经一贯认为,抽烟是一种很不入流的小手段,不入流地吸引他人目光,烟圈呢,在空气中随意飘摇,也无处遁寻,是最好的猎器,它无孔不入。
人群中的烟圈是这样,可当打火机在某个很安静的角落“啪嗒啪嗒”
时,在一人手中的烟尸,就有了别样的意义。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嘴里夹着,烟躯就可以避免说很多错话,吐着烟圈就证明他的心平缓得像着烟圈的节奏,齐垣荒唐觉得烟圈是还证明他心死了肉体依旧活着的证据。
屋内白炽灯下的少年挽起袖口,眼神空荡荡地看向门外的背影,白色烟雾缭绕,门灯绘画出单调的背景图,聚成一色,轮廓幻化一种虚影带着灰色的光。
这一晚,空气都是悲伤的,染上透明色的空灵,外界因为凉薄看得彻头彻尾,但是那种内心的混沌怎么也挑不清。
回家
“哥哥。”
这一声弄得齐垣再次慌张起来。
祁言在屋里坐了许久,久久不到齐垣进来,他忍不住挪到这人身边。
那种在受伤中沉沦的眼神盯得齐垣背后发毛。
齐垣掐掉烟头,头疼道:“你先回去。”
语气不算好。
祁言表情僵硬住。他清楚,他想让齐垣成为他心里那个人的同时,扮演起了齐垣也需要的那个角色,但是他忽略掉了中间的各种牵扯,齐垣不需要有人代替他需要的那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他也固固然不同。
齐垣没弄懂祁言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现某种特殊的感情,只清楚,要迟早断干净,哪怕以后和靳越完全分开也不该也不该是这个人。
祁言还想再说什么,又生硬咽回去。
他太渴望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了,哪怕面前的不是那一个竟也到了无所谓的地步了。
靳越今晚没回来,齐垣在门口守了一夜,联系方式就像是他做的那样,也被全部拉黑删除。他自嘲恶有恶报,但又觉得无论怎样都很可笑。
靳越美曰其名是怕他收到伤害,可他一个将近三十的男人,摧毁他什么的都太天花乱坠,显得很可笑。
齐垣出演的本剧最大的反派boss,戏份多且集中,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导演第二天给他排满了戏,直接放了三天假。
所有人都在恭喜靳越许未的时候,只有他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林慧想安慰他也找不到太好的措辞:“齐哥,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其次,对这段感情节哀顺便。
靳越路过时候,齐垣伸手拉住他,脸色阴沉,像是小村的天,最近也变化无常。
“你确定要这样?”
齐垣说。
靳越只低低应一声,抬起眼语气有点挑衅地说:“我也不介意对外和许未有关系,对内跟你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