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生也将外套取回,递交给江雪倾。见她将饮料一口喝光,顺手拿了瓶密封的矿泉水递给她。
&ldo;请你喝,没开过的。&rdo;服务生笑着说。
江雪倾接过水道了声谢,穿上外套离开酒吧。她拿手机查过路线,从这里走回宿舍也不算太远,步行大约只需要二十分钟。
刚离开酒吧街拐进一条小巷,江雪倾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她不动声色地放缓脚步,故意站在原地假装看手机。
果然,那人上钩了。
她刚停步,便察觉人群中有一道身如修竹的人影也跟着停下。那人站在她身后十几米处,似乎正在打量她。
江雪倾侧过身,边佯装拧不开手中的矿泉水瓶,边借机观察身后那人。
见她似乎拧不开瓶盖,那人快步上前,主动开口:&ldo;需要我帮忙吗?&rdo;
江雪倾抬眸,只见一个长着鹅蛋脸,肤色白皙,外貌异常阴柔秀美的人出现在面前。这人身形纤瘦,骨架看起来似男子,可面容却如女人般妩媚。
江雪倾疑惑地盯着看,一时间竟无法确认对方的性别。
那人自来熟地主动抽走江雪倾手中的矿泉水瓶,轻松拧开瓶盖后,将水瓶递还回去。
&ldo;多谢。&rdo;
&ldo;小意思。&rdo;
江雪倾手里握着矿泉水瓶,还在愣神地盯着那人的脸努力分辨,却听对方声色清亮地问:&ldo;水拧开了,你不喝吗?&rdo;
&ldo;喝,我口渴。&rdo;她的确口渴,刚才在酒吧里那杯草莓冰沙并不解渴。她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这人也不走,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等她喝水,手里还握着手机跟人发着消息,似乎有话要跟她讲。
水刚从咽喉滑入胃中,江雪倾头脑一阵晕眩,意识忽地变得模糊起来。她意识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并且问题就出在侍应生给她的这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上。
&ldo;你……&rdo;江雪倾整个人摇摇欲坠,想喊面前这人帮忙报警。
谁料巷口突然蹿出之前酒吧里那几人的身影,其中一人手中握着一根木棍冲上来。
&ldo;小心!&rdo;
那个长相阴柔的人见状,迎上去挡在江雪倾面前,被木棍一棍敲中,比江雪倾还先一步轰然倒地。他手里的手机摔落在地,屏幕闪烁对话框中最后一句话已经发送成功。
【阿凛,我看到她了。】
【他和她】
vol5
收到白雨沛微信时,涂山凛正在院子里修剪红梅树枝丫。手机被他搁在腿上,屏幕亮了亮,他暂时没空搭理。
方宇哲站在他身侧,手中捧着pad,一项项逐一报告内容。
&ldo;白二少爷今日下午返港,已经将白珠镇的调查资料传送过来,证实江小姐出嫁后这些年都没有返回过白珠镇,跟外婆那边的亲戚也毫无来往。至于原因,白二少爷说他从旁打听过,似乎和传承香方有关。但更具体的,同镇的人都不愿意透露,恐怕里面还存在猫腻。&rdo;
&ldo;嗯,知道了。&rdo;涂山凛将一根剪下的梅花枝丫递给方宇哲,&ldo;找个花瓶插起来,放在我房间窗边。&rdo;
&ldo;好。&rdo;方宇哲接过一枝梅,刚要走却见被涂山凛搁在腿上的手机屏幕持续亮起,显然是有新来电。他提醒道,&ldo;少爷,您手机一直有新来电。&rdo;
涂山凛这才放下园艺剪,掸了掸手上的浮沉,低眸看向手机。
来电提醒:白雨沛。
&ldo;这个白雨沛,出去一个多月不联系,回来倒是着急忙慌来电话。&rdo;涂山凛随口揶揄,接起来电。
听筒那端传来的声音却不是白雨沛,而是一个耳熟的女性声音。
&ldo;凛少,我是傅从菡。&rdo;
自古以来政商不分家,涂山家和傅家自然交情匪浅。这位傅家大小姐比涂山凛小两岁,从前交集不多,可自从他返港后,倒是经常在慈善晚宴或拍卖会这样的场所遇见她。
&ldo;白雨沛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rdo;涂山凛跨过寒暄这步骤,直截了当问。
&ldo;我和朋友在兰坊街玩,路过碰见有人持棍抢劫,我们赶跑那些人后发现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人是白二少爷,就帮忙送医啦。送他的时候见他手机落在地上,正好看见你的名字,我就赶忙联系你。&rdo;
&ldo;人在哪间医院?&rdo;
&ldo;就在涂山香坊附近那间私立医院,凛少你现在要过来吗?&rdo;似乎是担心涂山凛不为所动,傅从菡又语气担心道,&ldo;白二少爷被人打了一棍,现在人昏迷着,医生正要推他去做检查。&rdo;
&ldo;劳烦你送医了,我现在就过去。&rdo;
挂了电话,涂山凛抬眸吩咐方宇哲:&ldo;让阿卓去插花,你开车送我去医院。白雨沛出事了。&rdo;他正要放下手机,忽地瞥见屏幕上还有一条白雨沛的未读信息。
他点开来看:【阿凛,我看到她了。】
涂山凛眉宇微蹙,江雪倾和白雨沛在一起?倒地的两人中另外一个,是她?
江雪倾他们出事的地方位于一条背街小巷,巷口的监控摄像头是故障的。虽然当时就报了警,但出事经过根本无从调取影像画面,只能慢慢调查。
江雪倾喝的矿泉水里被人注射入安眠药成分,刚才送医后已经被推去洗胃,整个人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因为没有特别交代,她被安排住进普通病房里,身旁无人照看。
白雨沛因有傅从菡他们陪同,照完脑部ct处理包扎好伤口后,被送进病房。
白雨沛在做检查时已经苏醒,阿sir在病房对他录完口供后便离开病房。他头上裹着纱布,一脸可怜样地坐在病床上。听见门口传来轮椅的动静,白雨沛骤然打起精神,目光直勾勾盯着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