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听着张氏的话,也笑眯眯地跟着重复,“很好,很好。”
贾琏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呀,就说好?”
迎春立刻皱起了小脸,很是一本正经地强调道,“不许敲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迎春,参照物我妹,她小时候不喜欢我舅妈,舅妈给她剥花生吃,她吃的时候很高兴,等到外婆出现了,她就哭着指着桌子上的花生皮说舅妈只知道自己吃,不给她剥花生。。。当时她才三岁。。。
秋闱之争
秋闱姗姗来迟,贾琏这一次是跟着贾珠一同进入考场的,其实正常情况下他是应该在江南承宣布政使司江宁府也就是老家金陵参加秋闱的,贾珠也一样,只不过凭借着贾府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也不算是太小的脸面,他们两个人还是幸运地留在了京城参加考试,贾琏跑回来是挺远的,只是一想到江南的莘莘学子,他还是觉得在京城考试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在参加秋闱之前,贾琏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张家,国子监里也请了假,每日呆在外祖父张仁和大舅舅张清的身边请教秋闱之事,这二位自然也是不吝赐教的。
贾元春厚脸皮对贾母撒娇,让贾母吩咐贾琏带着贾珠一同去张家,也好让贾珠学习学习的,只可惜,张家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和善,贾母那边刚刚与张氏透露了几分意思,张氏就明确表示这是不可能的。
就连贾母将贾赦叫到面前来发了一顿脾气,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贾赦可是更不希望贾珠能够有大前途的那一个,如何会帮着贾珠说话呢?
这让贾母的心里面是极为不满,只可惜贾赦与张氏就是表现的这么强势,贾赦甚至说出了,“张家使琏儿的舅家,珠儿若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的,便找他自己的舅舅去不就成了,王子腾可也是进士出身的。”
王氏听了这个只觉得这是讽刺,王子腾虽然是进士出身,可是与张清那种状元出身的能比吗?更不用说张家一直都是清流之家,所有的子弟无不是科举出身,王氏平时再怎么觉得自己的娘家要更厉害,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张家在科举上能够给与贾琏的帮助是很大的。
只可惜,他们被拒绝了,贾珠也说起,“国子监忌酒李大人觉得我的学识不错,经常会有指点,娘亲不用担心了。”
听到这个,王氏又放心了下来,张家再厉害,还能比国子监祭酒还厉害吗?那可是正正经经教书的人呢!显然,她忘记了张仁现在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事情了,不过也没有谁想要提醒她的。
贾元春这般想了想,也觉得贾珠能够有国子监祭酒的教导会更有用一些,也不曾再提起这件事情了。
张氏得到了蒋氏的提点,将贾琏要准备进考场的东西那叫一个精挑细选,贾琏自个儿原先考试的时候从来都是只带着笔进考场的,参加了童生试之后才明了,古代与现代的不同,也就由着张氏准备,自己不多发表意见,只是有什么想到的,才提上一提。
贾珠那边,也是王氏细心准备着的,她考虑到贾珠参加乡试的重要性,甚至完全忽略掉了刚刚生下了孩子给她添堵的赵姨娘。可是也正因如此,在千般防范、万般考虑之下给了赵姨娘空子钻,在她还从不曾想到的时候,赵姨娘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怀上了孩子,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姨娘的肚子已经起来了。
乡试一共要考三场,每场三天,一共九天的时间,却不给人出来的机会,而是在考场之中一直呆够了九天才会放人出来的,贾琏想想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多么辛苦。唯一好的一点儿,便是乡试是在八月里,中秋节之前,至少天气不至于太寒冷,不会出现墨结冰的现象。
贾琏在考场的第一天还能觉得不错,他也明白,越是到了后面,自己肯定是越发忍受不住的,自然是急忙答题,也算是文思如泉涌了,等到答完了卷子,读过之后觉得不错了,贾琏又将内容誊抄了一边,用的是标准的馆阁体。
贾珠那边便没有贾琏的运气好了,他虽然得了李忌酒的提点,但并不曾参加过考试,虽然自觉地学问不错,可是总还是有一种踏上考场的恐惧感,第一天就连拿着卷子手都忍不住发抖,更不用说好好答题了。
他更是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从不曾自己动手做些什么,现今到了考场之中,再没有人能够伺候他,他的不适应就表现的更为强烈了。
更何况这样的考试本就不是让人觉得特别舒服的事情,贾珠心里面的压力不小,又不能够适应环境,虽然不过是九天,他却过得着实辛苦。
贾琏也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张氏给他准备的东西都是极合适的,他又不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虽然过得苦了一点儿,但是也能够坚持的住,还自言自语道,“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看来我也被养成个真正的大少爷了,这点儿苦都快吃不了了,这可不成……”
答完了题,填了填肚子,贾琏不客气的开始睡大觉,以保证自己能够在接下来的考试有足够的体力。
不过,考场之中其他的他都能够强迫自己忍受,可是只有一点他是完全人受不了,便是厕所了,那个味道,说是不好闻都是往好了说的,根本就是让人完全难以忍受呀,贾琏每一次想起来,都庆幸自己的房间距离厕所较远,不然的话他恐怕早就被熏晕了。
一等将军府里,也没有人的心能够平静下来,贾琏在参加考试,贾赦一直等着这个儿子给自己挣脸面,自然也是很想要知道怎么样了的,还有张氏,她听过考场中的辛苦,很是担心贾琏是不是能够坚持下来。
至于贾母和贾元春两个,当然是心心念念想着贾珠的,只是她们对这其中的事情并不算是了解,就算是着急也是白白的着急,贾母干脆每日都让赖大家的守在闱场外面,就是害怕贾珠坚持不下去。
王氏的心里面也是一样的着急,她每日真心实意地跪在佛前,虽然她一直都说自己信佛,可是实际上不过是手段罢了,并不曾有多少真心,可是这一次为了贾珠,她是全心全意的在佛堂里面求着,就希望贾珠能够中举,之后顺利金榜题名,他们一家子也好真的扬眉吐气一番。
贾政心里面也是担心儿子的,心情也总是压抑着,就算是与自己的清客们清谈,也不能让他的心情更好一些,工部也都不怎么去了,每日只是想着贾珠能不能够顺利考取。
可这样一个时候,王夫人却忽视了贾政,只顾着想自己的儿子了,赵姨娘自然是不介意趁虚而入的,她虽然已经怀了身孕,不好与贾政行那档子夫妻事,可是却不介意用自己的温柔笑意笼络着贾政,“这一胎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呢?”
她故作担忧状。
贾政自然是想要一个儿子的,他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可总还是觉得儿子越多越好,“定然会是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