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嗡嗡。
手机震动两声。
江沉坐直身体,拿过手机,点开微信。
一条‘男性比女性更需要打hpv’的广告。
江沉:“……”
好气。
他把顾笙的名字改成了‘爷搭理你就是狗’。
‘咣。’
手机往茶几上一扔,又躺回去。
龚瑾凑上去,“谁啊谁啊,给我瞅瞅。”
一双流光潋滟的桃花眼冷冷瞅了龚瑾一眼,他睫毛很长,光落下,投下一片阴影。
“你他妈怎么这么烦。”
语气又冷又燥,很不耐烦。
龚瑾眉眼塌了下来,装模作样缩脖子,捂心脏。
“沉儿,你,你是在吼我吗?”
他哽咽,“呜呜呜,亏人家心心念念都是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呜呜~”
“我的心肝好痛,要噶了。”
他拉过付鹤雪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小舅舅,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心脏还在跳吗。”
付鹤雪恶心的抽回手,似笑非笑,“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按照你的遗愿刨开你的身体,割成块,喂狗。”
付鹤雪是付老爷子的老来子。
龚瑾母亲的弟弟。
他也就比龚瑾大两岁。
与江沉母不详不同,付鹤雪深得付老爷子夫妇疼爱,姐姐付映雪更是将他当自己孩子养大。
付鹤雪本职工作是大学教授,副职是京州重案组侧写师。
但少有人知道,他还在全球好些个尸体分解研究中心待过,那些地方统一有个绰号——‘人体农场’。
本来学心理学的人就够变态了,没想到这个生在世家贵族的大少爷,竟然还跑去那种地方。
按龚瑾的话来说,他这个小舅舅表面看俊隽儒雅,实际就是个斯文败类的大变态。
他要亲自下手刀人,没人能逮到他。
付老爷子时常为儿子太变态感到忧心忡忡。
龚瑾向来怵他,冷汗涔涔,“算了算了,不劳您大驾了。”
江沉无情嘲讽,“出息。”
龚瑾叹气。
有什么办法,全家就他最笨,最没地位。
付鹤雪没搭理这个傻叉,问江沉,“你今晚怎么回事。”
攻击性强,火气又大,“你很不对劲儿。”
江沉神色恹恹,桃花眼耷拉下来,越发无精打采。
视线还总有意无意掠过手机。
阿乔在边上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