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觉得委屈。
怕鬼也不是他的错啊。
车子启动。
‘咻——’
飞奔离开。
而被车子撞了下的‘鬼’。
此时脸朝下,直挺挺趴在旁边的沟沟里。
顾笙:……
委委屈屈蹦出今夜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鬼~”
她只是来不及躲得更远。
好一会儿,顾笙才缓过来。
原本伤口才愈合小半,如今又添新伤。
她不知道痛是什么样的感觉。
曾经的顾笙没有痛觉。
她只是觉得很不舒服,还有点……难过。
而且肚子好饿~
以前在基地,顾笙从来没有吃饱过。
所以异常盼望能出任务。
但自从她被关进实验室,就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大雨掩盖了所有的味道。
顾笙纠结了片刻,终于挑了一个方向,捂着右手臂,拖着左腿,一瘸一拐离开。
也不知走了多久。
雨渐停。
空气中散发着被雨水洗涤后的草木清香。
远处的灯光,在漆黑的栖霞山中像指引前路的明灯。
隐约还有一丝鲜香甘甜味。
顾笙干咽了咽口水。
黑暗里,那双杏眸亮如星辰。
初见,她推倒他,坐在他身上
沉园位于栖霞山南侧。
主宅二楼一间坐北朝南的卧室里,传来江沉惫懒又不耐的声音。
“低烧而已,死不了。”
接话的是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舒朗中带着沧桑感。
“你这不是发烧,是发情。”
此人名叫张恒,约莫四十多岁。
蓄着齐肩头发,下巴留着浅浅的胡须。
看上去颓废又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