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景辰。”
阿乔说。
江沉拿着勺子的手顿住,显然也没想到,“那位老人又是谁?”
“很清白的身份,早年是南城某孤儿院的院长。”
江沉若有所思,脑子里是关于厉景辰的资料,私生子上位,手段狠辣,睚眦必报,是个极狠之人。
顾笙看着乖巧,随便一招惹就是个狠人。
他忽然迫切希望自己好起来。
放下粥碗,没胃口了:“告诉张叔,药可以开始准备了。”
“咳咳咳!”
阿乔被口水呛了下,“老板你终于想通了啊。”
呲着个大牙笑得欢,“我这就给张叔打电话。”
“回来。”
“嗳?”
江沉说,“让老季处理下,让厉景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京州上蹿下跳。”
“明白。”
阿乔前脚刚走,后脚病房门被推开。
“江五爷,我是温与书。”
声音清雅温润,长相俊美,身形修长,气质沉稳,身上的白大褂为他增添了几分肃穆。
江沉莫名觉得他有几分熟悉,“我们见过?”
“或许是我太大众脸。”
温与书笑着调侃,伸出手,“想必五爷已经知晓,往后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以后还请江五爷多多指教。”
江沉视而不见,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地说,“温医生如此年轻,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闻名不如见面,江五爷同样令我惊讶。”
温与书也不觉得尴尬,泰然自若收回手,开启嘲讽模式。
“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你不把自己命当回事,这对你那颗心脏而言,是亵渎。”
江沉做换心手术不过五年,吃药就已经到了敷衍的程度。
完全是在找死。
全世界等着换心的患者日夜祈求,如江沉这般不珍惜者,着实令人遗憾。
江沉眼眸闪过暗芒,开口却是,“温医生说的有道理,往后就麻烦温医生了。”
“应该的。”
温与书淡淡道。
随后他给江沉做了检查,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才说,“恢复的很好,今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先住着。”
出院了,天都不一定能见到那小姑娘。
温与书对此并不在意,放下药,嘱咐江沉‘按时吃药’就走了。
江沉眸光落在药上,桃花眼轻眯了眯。
一整天,江沉还真就乖乖待在医院。
下午六点,天际被夕阳染成瑰丽模样。
那个说要来看他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江沉的好脾气随着渐渐消失的夕阳,逐渐暴躁。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然而——
她!没!接!
江沉:难受,摸摸
阿乔看他那张俊脸上乌云密布,就说,“要不然您发消息,今天顾小姐考试,这会儿说不定在跟同学对答案呢。”
江沉想了想,接受阿乔的说法,给顾笙发了一条消息。
然而。
三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
顾笙还是没有回复。
江沉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靠坐在沙发上,盯着阿乔眼神似刀。
被啪啪打脸的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