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染交叠着腿,翻着手中的文件,任由车窗被砸的砰砰作响。
“顾家?”
她问。
“是。”
“前后变化这么大,真是同一个人?”
吴越摇头,“血液样本显示,确实是同一人无疑。”
方染往后翻了好几页,“有意思。”
她合上资料,按下车窗,将资料人扔出去,撂下一句鄙夷嘲讽,“你真可怜。”
像条哈巴狗一样舔了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关上车窗,方染嘴角的嘲讽消失,语气很冷:“走。”
方茴捡资料,手都在抖。
等她看到照片里江沉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似水时……
“啊啊啊啊——”
伴随方茴的尖叫。
“啾——嘎——”
林中鸟被吓的发出鸭叫。
愤怒的小鸟们以几坨屎为开端,对她展开邪恶的报复!
江沉他病了
入了六月,天气回暖,江沉却病了。
每年冬夏与季节交替时,都是他最难熬之时。
骤然升高的温度,让他的身体一时无法适应,产生负荷。
傍晚,残阳似血,空气中依旧涌动着热浪。
沉园冷色调的主卧里,咳嗽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他病容苍白,咳喘间,氤氲起水雾的桃花眼少了往日的冷,多了几分破碎美。
明明手背上扎着针,挂着点滴,还身残志坚,手机搁手里转圈圈,时不时瞧一眼。
要不是雇主积威甚深,阿乔的白眼指定能翻上天。
实在看不过去,上前挡住了一大片光。
江沉抬了下眼皮。
“五爷,”
阿乔表情忠厚,“是不是顾笙小姐好久没搭理你了?”
江沉斜他一眼。
阿乔来精神了,“你再看,顾笙小姐也不会从手机里钻出来。”
斟酌一番,“顾笙小姐比较矜持,你别这么傲娇。”
再不主动,说不定等顾笙小姐孙子都有了,你还是个单身狗。
忠言逆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