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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申毅仍旧怀着由衷的期盼之情,恳切的希望所谓的神女会是一个善神。
申毅打开了门,幸而他左右的同僚不知道被派去哪里,他擅自决定的行动才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他准备好出行所需的一切都没有人阻拦。
清冷的月光洒落庭院,在地面上映出如水的倒影,风过竹林沙沙作响,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动静,连虫鸣也没有。
“叮——”
电光火石间,刀刃与剑身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冷兵器在月下闪烁着淡淡的寒芒。
申毅不知何时抽出长剑格挡住突然袭来的攻击,瞪大双目,双手护持在胸前,面上看不出内心纷杂的思绪。
是谁,哪方的人会突然派人偷袭?为什么会袭击我,难不成是因为我被派去过灵越山?是灵越山的人袭击吗,就因为我打探了神女的消息?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这次的攻击。
持刀人完全没有因为被裆下攻击感到沮丧,甚至说他的攻击更加猛烈了。
他的攻击透着诡异的连绵之感,舞刀的动作不似别的刀客粗浑,攻击并不猛烈,对申毅来说抵挡的颇为轻松,只是其攻势带着如水柔情,细密的攻击让申毅无法让长剑触碰到持刀人,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伤痕。
乒乒乓乓,长剑与长刀在各自主人的招式下发出激烈的碰撞,恨不得将对方斩断,不能再发起攻击,为主人带来胜利。
“当。”
申毅再次挡下突如其来的另一处攻击,这次是暗器,申毅的感知在多年训练下变得极为敏锐,这次他甚至没见到暗处的攻击,就拉开和持刀人的距离,侧身挡下暗器,继续喝持刀人打了起来。
持刀人举起长刀劈砍而下,刀锋和夜风摩擦发出刷刷的破空声,锋锐的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寒光,昭示着自己的尖利,它直冲下来,目标赫然指向申毅。
申毅的训练可不是吃白饭摸鱼的,他皱着眉心中暗暗着急,这一时半会绝对脱不了身,但今日他必须得去到灵越山。
申毅的心怦怦直跳,抿着唇,脑中思绪飞舞,闪过一个个想法,但都被他一一否决,这些方法不保险,他也不能将人引导灵越山去,那样美丽的地方不能叫人破坏。
绝对不能。
申毅眼中满是坚定,握着剑柄的手居然起了手汗,肌肤和长剑之间的接触略不适手。
那么他要怎么办?拼尽全力甩掉他们这可能吗,以他的实力?
一连串的问题不停上涌,又被他解答。
他想他不能与面前的持刀人纠缠太久,以免损耗体力,反而无法脱困,申毅不清楚这次的攻击究竟是只针对他一个人,还是受到旁的牵连。
但是他有那么重要吗?他只是个为主人家探查消息的小小探子啊。
嗯,探听各大势力大大小小消息,成功率高达九十的探子。
申毅内心郁闷,片头躲过直射来的暗器,锋利的武器尖端划过遮掩面容的黑罩,不知是不是正好划破固定的位置,黑罩居然掉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普通到没有特点脸。
“阿拉。”
申毅下意识冒出两个字,很快反应过来,身形微动,双腿用力迅速与持刀人拉开距离,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居然划破对黑暗之人重要的面罩,真是太过分了。所以……”
所以他决不能在暴露更多,这对探子来说可是大忌。
持刀人看出申毅的退意,持刀急速上前,挥刀便砍。
申毅借着竹林的遮掩闪避,一时间寂静的环境中响起“哆哆”
的伐木声和炫目的白光。
申毅紧握剑柄,看准时机向持刀人刺出几剑,在其闪避之时试图远遁而去,却不想周围出现了跟持刀人一样的黑衣。
娘的,什么情况,我一个普通探子值得这么多人来杀!!!
申毅阴沉下脸,他知道自己无法避免这一场战斗,面对如此多人的围攻,找到脱困的空隙无异于前人追寻长生的难度。
紧紧握着手中长剑,他将剑挡在胸前,寒光划过剑身,定格与剑尖,说时迟那时快,申毅欺身上前,长剑瞬间划破面前一黑衣人的皮肤,涌出鲜血。
“呃呃。”
黑衣人抽搐几下身体倒下,在地上仍抽动几下,瞬间没了声息。
申毅阴沉的脸露出几分笑来,语气轻柔,仿佛劝慰:“虽然我只是大人帐下无名一小卒,有幸得大人看中,赐予宝剑,你们可得小心,这剑可是很快的。”
黑衣人仍旧包裹住申毅,将人困在中间,竹叶扑簌簌落下,压塌地面小草。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真是的,他还赶时间哩。
申毅如法炮制,但这次不止一个黑衣人倒下,而是几个,他们堆迭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土地,发出刺鼻的血腥气。
他厌恶的皱了皱眉,长剑继续划过剩余黑衣人的脖颈,不时刺出,格挡,与各种兵器奏出激烈的乐曲,猎猎白光在夜色下闪动着夺目的光辉。
“乒乒砰。”
激烈的打斗中,申毅找到机会向着裴青的屋舍跑去,岁虽挡下了大部分攻击,但是仍有很多落在他的身上,一身衣服破的不能看,一滴滴血顺着剑身滑落,滴落在地绽开无声的花。
忽的眼前的黑暗蓦然开朗,诡异的盛大的火光映射在他的眼中,似是一场热闹的花火大会,只是并不是人声交汇,而是“叮叮”
的武器碰撞之音,奔逃声……
各种各样不寻常,繁忙的声音敲击在申毅的心里。
发生……了什么?
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手中揉搓,他害怕的快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