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阮瞬间被浓烈的男子气息包围,握着银簪的手倏地攥紧。
段骁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吻的那么急、那么用力,像是在用亲吻确认她的存在,楚清阮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到底要不要扎下去。
甚至不知何时,她身上衣衫已尽数褪去,露出白皙光滑的脖颈,握住银簪的手却已使不上半分力气。
“段骁……”
她失神地喃喃道。
男子双手捧着她,或轻或重,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眼睛,鼻尖,下颌、脖颈……
昏黄的烛光中,映出两个渐渐合二为一的身影。
明明是从未有过的亲近,楚清阮心底却渐渐升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诡异感觉,似乎,曾经她也和段骁这般亲密过,而每次亲密,对她而言都是一次痛苦的忍耐。
可是怎么可能。
她明明是第一次。
“阮阮……”
像是在抗诉她的走神,段骁突然紧紧拥住她——
楚清阮一把攥紧身下床褥,“唔……”
止不住的呻吟从两人唇边同时溢出。
剎那间,她和真相之间的最后那层薄薄的云雾,碎了。
她想起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难怪方才段骁会说上辈子,原来她和他,真的已然纠缠了两辈子。
两辈子……
上一世,她被迫在瑞王府中做一个最卑微的侍妾,段骁不喜欢她,也不碰她,本也相安无事。
可后来,本来一直想要远离段骁的裴华卿不知为何改了心意,竟借长公主的名义给段骁送礼,借机给段骁下了药,想要趁此机会生米煮成熟饭,段骁在自己府中没有丝毫防备很快便中了招。
可不知为何,段骁没有选择近在咫尺的裴华卿,而是闯入她的雪落轩,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
明明是他强迫的她,第二日,他却任由恼羞成怒的裴华卿将罪名扣在她身上,说是她下药意图勾引段骁,罚她在月阳宫外跪省。
那一日,她顶着炎炎烈日跪在滚烫的地砖上,直到晕死过去。
呵呵呵……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想起来了,一桩桩一件件,她全部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他是如何把怒气尽数撒在她身上,想起来他是如何放纵裴华卿惩治她,又是如何用那根粗长的蟒鞭一鞭鞭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