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瓢点头,女王般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就象所有讲到最精采处却停下不说等抛钱的该死的说书先生一样,停了好一阵子。
等小粉渴求的眼睛只差一点脱眶,瓢瓢才满足地继续。
“道士一拍大腿:丫,姑娘你个倒霉摧的哟傻蛋咧,不是那种不见天日的毛发哦哟,不是哦哟!”
说完,瓢瓢一脸坏笑,说,阿粉粉,我考你一下伐,道士指的是哪里的毛发?
这个小色情狂。叶林在听到最后,脸慢慢烧起来了,嘴边却噙着笑。
小粉想了半天,好奇的宝宝真不知道呐,于是她就很有求知欲地盯着瓢瓢,希望她大发好心告诉自己。
瓢瓢摇头,说:不可说,自己参悟去伐。
小粉可怜的摇了半天小尾巴,于是又转向叶林:“姐姐,姐姐,你知道吗?知道吗?”
知道,但怎么能说出口呢!这单纯的孩子。
叶林忍着笑,尴尬地摇头,一边瞪着瓢瓢,真不纯洁的孩子。
一边的易易看不下去,扒着小粉,俯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哦哦,”
小粉捂着脸,冲着阴笑的瓢瓢吼,“阿瓢瓢,你太坏了,我让火星人带走你!”
叶林笑着整理起桌面。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了,她看了看,显示没有名字,不是记录号码。
接起来,鲜有的冷淡声音传来。
春意融去,她不禁瑟缩一下。
原来真的不是可以轻言忘记,也不可能绝对遗忘。笃定自己不会再在意的,自己笃定不算什么,因为自身的条件反射,从来是最忠诚的。
就象之前的数年,每每周子昂冷冽的声调扬起,她总会不自觉地颤栗。
想躲多久?
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发过脾气了?
玩够就回来,我们年底结婚的。你忘了?
她曾设想过,他会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两个多月,已经是他等待的极限了。周子昂是个相当骄傲又自负的人,对自己的了解是深入骨髓的。这样的他,最恨的就是不能掌握,无论是事还是物,一旦有预期发展到自己不可掌握的时候,他必会抢先一步,占得先机,而后伺机处置。
对于名望和财富,他看得不重,但有两样东西,他是绝不会与人分享的。一个是机遇,一个是女人。
对于自己的离去,周子昂必定以为和过去一样,闹一阵子别扭,继续回头和他卿卿我我。而她,之前也确是这么做的。但这次不同以前,她要是离开了,就真的是走了,不再回头。
他必定是感觉到什么了,所以,所以才用那么冷淡,那么不容抗拒的口吻告诉她:我在r城,晚上七点,ez咖啡厅。毫不容商量的口气,坚定且不许反驳。
她张口结舌,反应不及,尚没消化这个消息,就感觉到后背发凉。兵临城下,她只会淌冷汗,脑中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