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却是丝毫不惧,反而一脸笑嘻嘻地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要和我夫人做姐妹了吗?”
“谁要和你夫人做姐妹了?”
赵幽燕都快要疯了。老娘是这个意思吗?老娘的意思是,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明明有了妻子,却还和我这样说话,你家夫人若是知道后能饶了你吗?我和你夫人素不相识,怎么可能要和她做姐妹?忽然间赵幽燕醒悟过来,所谓的做姐妹莫不是同嫁一夫的意思?
赵幽燕的双手忍不住又摸向了腰间的剑柄,却听见那该死地登徒子又道:“等回去后,我带你去见她,你们好好亲近亲近。不过,我夫人她性子弱,你可别欺负她。”
“我赵幽燕从不欺负女人。”
说完赵幽燕便后悔了,这样说岂不是答应了他要去见他夫人?也就变相地承认了他前面说的想要和他妻子作姐妹的话?
老娘真不是这意思啊!刚要出言辩解,宋宁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道:“不闲扯了,你快说这附近都有哪些大户,我们商量下看挑哪一个下手,之后也好去回。”
赵幽燕一口气堵在喉咙间,差点下不来,待要说自己没想过要去见他夫人吧,似乎又显得过于刻意了;人家都说了不闲扯了,你还特意提起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真有这意思?但要不说吧,心中又实在气不过,最后只得没好气地道:“这天下想要找个好官或许很难,但要寻个贪官的话,那还不到处都是?这附近的官员劣绅,你任挑一家下手就是,没一个是冤枉的。”
宋宁不由无语。赵幽燕这话或许太过绝对,但从中也可看出,大苏帝国的官员已经腐化到何种地步了。在普通百姓眼中,竟已没了一个好人。
赵幽燕接着道:“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挑哪家大户下手?而是好好想想,有哪家大户你能劫财成功的?有实力的大户哪家不是在县城之中,且护院众多,防守严密,就凭我们三个人,给人家送菜还差不多,还想劫富济贫?”
宋宁不以为意道:“幽燕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样子很有女王范啊!”
什么女王范,赵幽燕听不大懂,但女王二字她还是明白的,心里忍不住又怦怦直跳起来。这登徒子就会说好听的,真当我是那么好骗的么?哪知道宋宁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只是,这智商嘛却是让人捉急,亟待提高啊!”
智商二字赵幽燕听宋宁说过多次,已知道是什么意思,眼中立刻又露出危险的光芒来。
宋宁忙岔开话题道:“谁说我要直接去攻打大户的?我们今天是来绑票的。”
“绑票?”
赵幽燕懵了一下,感觉自己有点赶不上宋宁的思维节奏了。说好的劫富济贫呢,怎么又变绑票了?
“对。”
宋宁肯定道:“据说,附近灵县有一个叫张凌的大户,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在当地作威作福、无恶不作。如今年近六旬了还强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子作妾,人家父母不从,便指使下人打断那女子父亲的双腿,又让地痞流氓每日上门骚扰,最后逼得人家不得不下嫁于她。”
赵幽燕虽然是山上的土匪,但正义感却是爆棚,听后不觉义愤填膺道:“这个张凌我也听过,的确该死。只是他在灵县势力不小,仅凭我们三个人,想要跑到县城里去绑架他,根本不可能。”
宋宁道:“绑架张凌自然不行。但张凌还有一个幼子,名叫张松。因为是老来得子,张凌对他甚是溺爱,如今纵容得越不像个东西。每日在灵县城中欺男霸女,跑马斗鸡,可谓人憎鬼厌。这张松和他爹张凌不同,几乎天天在外面鬼混,身边仆从也不多,我们不妨向他下手。”
赵幽燕道:“你想怎么做?在城里我们也不好下手的。更何况,如今流匪横行,城中守卫极为严密,绑了人我们也难以出城。”
宋宁道:“别那么死脑筋嘛,思维要放开一点,城里不好绑架,我们可以设法将他骗出城后再绑嘛。”
赵幽燕对他的语气十分不爽,不服道:“你准备怎样把张松骗出城?”
宋宁道:“我们先进城再说,到时随机应变。恩,听说这张松和他爹一样,十分好色。”
说完便看着赵幽燕,神情若有所思。
赵幽燕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起来:“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莫不是要我使美人计?”
宋宁刚刚脑海里确实有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一见赵幽燕的神色,立马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就他那草包也配?就算你肯我还舍不得呢。”
赵幽燕听了十分满意,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又怒了:“你说什么?又想讨打了是不是?”
宋宁哈哈一笑,带头向前行去,却是根本不再接她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