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琰立在一旁看他,“怎么?不满意?”
“没有,谢陛下恩典。”
谢烬琰眯了眯眼,莫名听着有些刺耳,“以后你别说话。”
沈时余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点了点头。
谢烬琰冷冷的收回了目光。
等宫人都散了,谢烬琰才进了宫殿,在桌子前面坐下,上面放着些厚厚的一摞东西,应当是奏折。
那着笔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话是对沈时余说的,“坐那儿去。”
沈时余眯了眯眼,有种莫名的直觉,他今天晚上,估计是睡不了了。
两个时辰过去,谢烬琰才将奏折批完,抬眼就见沈时余刚揉完眼睛,察觉到他的视线以后朝他看了过来。
眼眶被他揉的有些微微泛红,眸中也似是染上了些红意,多了些水光的润色,同白天见到的时候多了许多差别,又好像没变什么,烛火摇曳,那人一身白衣,却似勾人的魔。
谢烬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说不清楚的燥意,而面前这个满眼无辜的人是这无名火的罪魁祸首。
他还不至于不清楚自己如今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早些年就有宫里的人教过他,只是他厌恶一切同别人的接触,也厌恶自己此时的反应。
“沈时余,这就是我皇兄教给你的本事?”
厉声的呵斥带着些不加掩饰的杀意。
沈时余如今的心情也算不上好,一个界面两个疯子,他应付应付也没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真当他没有半点脾气呢?
沈时余勾了勾唇,“陛下冲我发脾气做什么?怪我扰了你的定力?”
此时笑起来的人带了些张扬的肆意,哪有半点先前的样子?
谢烬琰眯了眯眼,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他的内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半点作用,人也被定在了原地。
“你给我下毒?”
沈时余弯了弯眼,“陛下那么不尽人情,我总得给自己的性命做个担保不是吗?”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谢烬琰肉眼可见的寒了脸色,“沈时余,滚开。”
“陛下还是小点声,若是外面的人进来了,他们未必杀的了我,可陛下的面子却是丢定了。”
“你……”
沈时余随意的捻住了谢烬琰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绕,却没有听话的意思。
“陛下讨厌同别人接触,只是也该懂的在人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时候,收敛一下这个脾气才对。”
谢烬琰眯了眯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沈时余的头顶,而那人除了在他脖颈边说话,还不忘用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大概是终于闹够了,面前的人咬上了他的唇。
谢烬琰都快被气炸了,沈时余却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将谢烬琰推倒在了刚才他批奏折的桌子上。
“沈时余,你就不怕天亮的时候我杀了你?”
沈时余杀不了他,夙王不会明目张胆的让他的人弑君。
沈时余又咬了咬的人的唇,弯了弯眼,似妖似魔,又带着些嗔怪的意思,“陛下还是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