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有一瞬间。
十七敛了敛眉,他宿主也会有怕的东西?
怕什么?
怕傅彻时也是慕祁南?
那该害怕的应该是慕祁南才对,可是除了这个,十七一时也想不明白沈时余还会在意些什么。
沈时余并没有睡着,也知道十七看到了什么。
睁开了眼以后微眯了眯,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茫茫。
扬了扬唇,怕动心吶。
十七不知道傅彻时像极了他第一次遇到的慕祁南,也不知道他和慕祁南的过往,就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能精准踩雷那么多次,看上的都是慕祁南。
只是当时先动了心思的是他,一败涂地的也是他。
如今可不好说。
可是傅彻时又有点不像慕祁南,能将锋锐的刺为了他收敛,在没有动心的情况下。
理性告诉他慕祁南和傅彻时这两个人或许没什么关系,直觉却提醒他傅彻时有可能会是下一个慕祁南。
人总是为了莫名的执念平添忧恐。
他何需在意这些?
反正如今没有人认真,也不会有人受伤不是吗?
总归慕祁南如今也不可能突然出现坏他心情,还能挡了他的风流路不成?
弯了弯眼,沈时余寻了个合适的姿势,睡的安稳。
傅彻时将沈时余送回沈家以后又回了自己老宅,哼着小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高兴一般。
只是往日灯火通明的家今天黑乎乎的,看路都有些费劲。
傅彻时敛了敛眉,喊了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轻啧了声,总不能全家背着他搬家了吧?
将灯打开以后随意看了看,就准备上楼休息,明天去找他的人吃饭。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坐着个人,傅彻时扯了扯唇,这得亏是他胆子大,换个人估计就吓死了。
“你不去睡觉坐在这儿做什么?”
傅彻宇抬眼看了看他,语气似死水般平静,“哥。”
傅彻时扬了扬眉,“找我有事?”
傅彻宇打量了他几眼,又将视线放回了桌子上的酒杯上,“没事。”
傅彻时迈步走到他身边,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
他这个弟弟,可没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他虽然不怎么关注傅彻宇的生活,但是还是对今天晚上见的宋语琪有印象的。
“为情所困?”
傅彻宇抬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傅彻时,“嗯。”
傅彻时扯了扯唇,“你喜欢宋语琪什么?无能还是自私?”
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想问问沈时余。
傅彻宇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