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霄邪笑“真难想象啊,堂堂廖堂主,二十四岁才开荤,到了二十五了,还没有第二次呢,说出去谁敢信?”
“我这不是怕他要是再体验不好,以后就再也不肯了么。”
廖沉本着输人不输阵反咬一口“我还不是这些年一直都给你鞍前马后,哪有时间搞这个,我要是哪天被唐尧抛弃了,一定都是你的错。”
周倚霄可开了眼了,还能这么被反咬一口。
“怎么,你不服?”
廖沉开始摆起架子“你媳妇现在能好好活到现在,又白又嫩的长大,还不是因为我和唐尧罩着,你啊,哼哼,我们怎么也算你半个恩人吧。”
恩人…周倚霄又记起前世唐尧为宋繁因而死,确实是恩人啊,还是救命恩人“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把你赐给唐尧,当还他的恩情。”
“哈?”
廖沉震惊于周倚霄的不要脸程度“拿兄弟还人情亏你干得出来啊?”
“你不要?止戎前几天和我说…”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提他。”
周倚霄玩味的笑道“止戎和我说演武堂的事,你紧张什么?”
“周倚霄你大爷!”
后悔
张申还记得宋繁因,他说那是他唯一一次动恻隐之心,收留一个并不是根骨奇佳的孩子。
当时他发现丁零和丁奕,一眼看出他们是练武的奇才,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和自己走,宋繁因就在一边。
他长的又瘦又小,还浑身的伤,看起来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张申也不是做慈善的,不想给自己沾麻烦。
结果他要带着丁零丁奕离开时,宋繁因主动跑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角,张申看了看他又觉得资质平庸,难以在武学上有什么成就,留下也对承景山庄用处不大,便扯开了他的手。
结果宋繁因又跟了上来,还什么都不说,就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张申,张申永远记得那双眼睛,那是人到穷途末路时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眼神,是绝望关头的求生欲。
张申把他领了回来,起初也没太抱什么希望,承景山庄有专门收留照顾这些孤儿的人,他也没有再关注过他们三个。
反正他把人领回来,后面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是将来留下做杂役仆从,还是护卫办事的都在他们自己了。
张申后来偶然听说宋繁因成功考进了演武堂还意外了一番,不过他知道那并不是他看走眼,而是宋繁因够努力罢了,就跟他努力抓住求生的机会时一样,只有这样到任何时候都不放弃的人,才可能绝处逢生。
周倚霄想着下午和廖沉的对话,以及宋繁因在来承景山庄之前的事,显得有些凝重,也不怪唐尧说宋繁因从小到大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换做别人会很难察觉,周倚霄一向心思难测,但宋繁因还是很轻易就看出他有事,他对周倚霄太熟悉了,有一点不对劲儿都能发现。
“你怎么啦?”
宋繁因趴在周倚霄身上问他。
周倚霄环住宋繁因,手抚在他单薄的背脊上“我们第一次之后,你休息了一天,当时在干什么,是不是很难过?”
宋繁因没想到周倚霄会突然问这个,有一瞬间表情不太自然的僵了一下,从周倚霄胸膛上起来,躺到他的臂弯里。
第一次的时候,周倚霄没什么耐心,没有做足准备,刚开始两人都不太舒服,周倚霄就硬生生把宋繁因弄开,血直接就流了下来,他当时觉得身体好像被劈开了一样,疼的喘不上气,也求过饶,被一巴掌打在脸上,眼前黑了好一会儿,就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