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多大的自我承受能力,才不会被他身边的人击破自信心?”
“就比如戚纯,戚纯也喜欢他,但戚纯有她妈妈留下的遗产,你连戚纯都比不过,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配站在他身边?”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不过别人。”
戚钰深吸一口气,“十五岁之间,住在发霉的旧居民楼里,穿着破旧的衣服,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我也没有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但是十五岁之后,有个人不停地提醒我,我的终点线会是别人的起点线。”
“我学会了钢琴,学会了马术,你觉得你的女儿应该会的,我都会了,我也试着去打理过公司,但还是有人在和我说,你不配。”
戚钰站起身看着戚纭,呼吸都是烫的,“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所以我不配。”
“你把20岁,身为富家女却和一个流浪画家在一起怀孕的自己踩入地里,从地里出身的我,就活该不见天日,对不对?”
戚纭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她太知道不对等会带了什么,所以不想让戚钰重蹈覆辙。
只是没想到十年前那次她挽救回来,这次会这么棘手。
戚钰将这番话说出口后,便出了门。
她庆幸,周舒禾要带她出去吃饭。
楼下。
读书沙龙结束后,戚纯便飞奔过来,见周舒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先偷拍了一张,发在和朋友的小群里,炫耀一番。
她想坐在周舒禾身边去,却见周舒禾忽地起身,朝楼梯的方向看去。
戚钰也看到了戚纯。
“那个……你跟张绪结婚的事真的假的。”
戚纯忍不住问道,要是真的,可丢人死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姐夫阳痿。”
她声音稍低,戚钰蹙了下眉,看不知道听没听清。
“假的。”
这声从旁处传来,低沉疏冷。
周舒禾从戚钰手里接过她的包,面对着戚纯,道:“一,我才是你姐夫,二,我不阳痿。”
“那就让他等死吧。”
她语气异常冰冷,“我恨不得他早就死了。”
家里没有地方给她睡,戚钰立即拉着Hollis前去酒店,然而就在小区楼下,Hollis将她拽住了。
戚钰转过身,见他眉心攥着一团火,眉眼紧皱。
“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你母亲和你舅舅都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