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师把这些很认真的记下来。
过了一个星期莉莉安来看凡妮莎,她也把这些合在一起问她:
“我看到有一个姓伍德的人经常会来看她,但是大部分时候都站在外面不见他,是这个人吗?”
莉莉安有点错愕:“他真的经常来吗。”
苏医师继续翻着单子:“这一周大概,来了两次,这一个月来了十次——好几次还穿着魁地奇的队服。”
她蹙蹙眉添了一句:“但是他除了第一次,其他时候都没有进病房,就是站在外面看一会就走。”
“这是凡妮莎唯一的男朋友。”
莉莉安说,“现在是前男友了,但是我确信她之后没有再谈过恋爱。”
她叹口气,看着病房里熟睡的凡妮莎:“下次他再来,就让他进去看看吧。”
真正爱过,哪里能割舍呢。
她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会分手,为什么凡妮莎固执的要回去参加大战。凡妮莎和她通信中一直也没有说过自己的感情生活,她不知道她和伍德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有严重到要分手的程度。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伍德始终说是他的错,甚至都没勇气进去看她。
,你好。
“我昨天做梦了。”
一个多月过去,凡妮莎已经慢慢恢复成神志清醒的样子了,只是多了些茫然。
除了什么也记不得,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苏医师在她旁边坐下:“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一个人坐在旅馆的房间里,外面在下大雨。”
她接过玻璃杯,抿了一口水冲淡魔药的苦味,“我的斗篷湿透了,挂在一边。但是我没管它,就一直坐在窗户边上,好像在等什么一样。”
“等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
她笑笑,“但是即使在梦里,那种感觉也糟糕透顶了。”
“我经常在想,这些到底是不是我愿意想起来的。”
凡妮莎蹙蹙眉,眼神沉静而伤感,“毕竟现在我想起来的全是不怎么好的。”
每次都,好难过啊。
这样的梦,太真实了。
“至少你前天梦到自己在克林多尔别墅的花园里跑动。”
苏医师安慰她,“前几天来的那位先生,你有记得他是谁吗。”
“我现在可还是不是会继续坚称自己是毕业院校创始人呢。”
凡妮莎自嘲的笑笑,“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冠冕始终得放在她手边,防止她突然又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说自己是拉文克劳本人。
攻击她的魔咒还是格林德沃时期比较盛行的那一种,在德姆斯特朗的书目中找到了踪迹。伊莲娜最近为了找合适的魔药忙得团团转,每次听到女儿有些许好转都会极为欣慰。
凡妮莎自己也不知道梦中的内容是“不可逆的黑魔法伤害”
的副作用,还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今天进来的男人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她不认识这个人。
他确实长得不错,很有力量的感觉,还有一双罕见的,微微下垂的眼睛——能给人几乎深情的错觉。
她努力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