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予故作深沉地拍了拍祁燕睢的肩部,安慰道。
祁燕睢终是静静地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经过这个小插曲,大家似乎都忘了最初的微妙气氛。
韩岁晏让他的助手先带着林松予回车里休息着,他和祁燕睢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全身血液快速流动着,自然也不觉得冷,可一静下来,寒意就很明显了。
“车里温度高些,你听摄影师的,去待会儿。”
阮女士慈爱地摸了摸林松予的头,一脸笑意。
祁燕睢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套在他身上,看着他点了点头。
等林松予在小助手的带领下走进了车内,祁燕睢才回过头来向韩岁晏和阮女士道谢。
阮女士摆摆手,嘴里说着应该的,然后走到边上打电话催促她儿子快些赶来。
“谢谢你了。”
祁燕睢看着韩岁晏,小声道。
韩岁晏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再无下话。
不过一会儿,一个年轻人风风火火往这边跑来,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岁晏,有点堵车。”
“没事,既然到了,那我们就可以迅速开始了。”
韩岁晏和小助理在一旁倒腾支架,一边说着。
祁燕睢在一旁站着,盯着段凌略有所思。
也许是目光太灼热,被段凌发现了;又或许是他人高马大往那儿一杵,格外引人注目。
段凌看向他,问:“这位是岁晏的新朋友么?你好。”
祁燕睢彬彬有礼道:“你好,我是祁燕睢,h市第一人民医院34号诊室医师。”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韩岁晏并未插嘴干涉,他一直低头擦拭着他的摄像机,像是对待独一无二的珍宝那般。
阮女士拉着儿子的手,一直注视着他,嘴角就没下来过,看得出她很愉悦。
韩岁晏不停的试角度,调焦距…他一会儿弓着身子,一会儿偏头,一会儿蹲下…手指灵活转动相机,不停的调焦距,换位置…
祁燕睢站得不算远,能看到他手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他觉得很好看,不自主又偷拍了好多,期间还不忘发消息给林松予问问情况。
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每次拍摄,他们都要脱掉厚重的大衣,等拍摄完才能穿上。
约莫半小时过后,阮女士觉得有些累了,她没有长期待着西藏,也只是靠着抗高反药强撑着想和儿子多留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