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风仔细想了想,一开始好像是因为报恩,也为了自己不饿死冻死,所以才想留在她的身边,至少能吃饱穿暖了。
再后来,随着两人慢慢长大,白清兰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令他动了心。
白清兰懂得很多,虽然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但她文武双全,且懂得算计人心,她喜欢看书听故事,她博古通今,在陌风心里,这天下事好像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白清兰曾对他说,做人当如阴与阳,如阳与阴。如圆与方,如方与圆。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
为人处世,虽不可事事实在,但也得注意方法,把握尺度,要审时度势,懂得何时争取,何时隐忍,也要懂得处事圆滑,做事变通。
就像阴变阳、阳转阴,圆变方、方转圆一样,应用随心,变化自如。
而人活一世,虽不能事事顺遂,还要历经重重磨难,但顺境不骄,逆境不馁。要时时相信,这如地狱般的人间总有一份希望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
而在陌风心里,白清兰就是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人间太苦,世界灰暗,人活一世,生而迷茫。但总有神明会降临世间为世人指引方向,神灵虽不会只为一个人撒下一束光,也不会让所有人都得到光的眷顾,但那束光却总是会时不时照耀神灵所偏心的某个人,让某个人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而对陌风而言,白清兰就是自己的神明。
得之他幸,失之他命。
而既是神明,那就应该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所以他要拼尽一切去保护她的神明,他要让白清兰永远不坠凡尘,不染尘埃。
陌风声音如常,“主子天人之姿,我们身份下贱,卑微如尘,以后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能再说了。”
人分三六九等,也分高低贵贱。
这是每个进训影室的影卫暗卫死士都要牢牢记在心里的。
人生如树,而做人就如树上盛开的花瓣,树枝就如同他们所走的道路,树枝长的千奇百怪,且不重叠,所以花瓣盛开的方向也就不会一样。
坠茵落溷,结局各异。
那些落在粪坑里被腐蚀的花瓣就好似位卑低贱的底层人,而像白清兰这样的人上人,生来就是飘在茵席上的花瓣,受万众瞩目,享万千宠爱。
月辰虽嘴上说着对白清兰不满的话,但一颗心却是敬重她的。
毕竟自己曾是白清兰的影卫,既然立下了此生不判主的誓言,那他就段然不会背叛主子。
月辰微微点头,“好,这些话我以后都不会说了。”
月辰动了动身子,问道:“陌风,主子用内力替我压制体内的毒,让我多活一年。我现在想见见她,我想当面向她道谢。”
“天色已晚,主子已经睡下。你要道谢明日再去吧。”
月辰笑道:“也好。”
陌风轻叹,“月辰,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陌风语毕,还不待月辰说话,便转身离去。
秋夜如水,月白如玉
禹州城内,火光冲天。
“啊啊啊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天地间回荡。
“报~”
一个士兵急忙走进楚熙的主帐,楚熙不动声色的端坐在主座上。
他对着神色匆匆的士兵淡淡道了句,“说”
士兵行了一礼,“启禀王爷,穆公子已经带领士兵攻下端州,现在他们已经从端州后方绕道,攻进了禹州城里。”
楚熙心下一喜,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楚熙问道:“江副将呢?”
“回王爷,江副将还没回,他和穆公子一道攻的城。”
楚熙站起身,“传本王的令,三军集结禹州城下,直接攻城。”
士兵行了一礼,“是!”
士兵语毕,迅速退下。
“轰~”
禹州城中,炮火连天,空中剑矢横飞,浓烟滚滚。
穆槿之和江秋羽带着军队绕后偷袭,将禹州城里没有防备的匈奴士兵,杀了个措不及防。
江秋羽带了一对士兵率先离去,他要去禹州城门前,将城门大开,好接应楚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