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堌捂着鼻子仰头,有些不可置信,他的身旁乱做一团,围观者无数却都未曾有出言相劝的。薛堌臭名昭着,仗着自己公司在b市小有成就对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为人又龌龊私底下很多人都看不上他。
为商者多有私底下上不了台面的事,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却并不是不知道,纸保不住火,总有风吹草动的时候。
“好了,别看了都散了吧”
宁栖又恢复那一副厌厌的状态,眉眼低垂眼角的泪痣也暗淡无光。
薛堌想去动手打宁栖,却被人拉住了,整个人都阴沉的可怕。
“小栖,你也太莽撞了,这要是他反过来打到你了怎么办”
陈落落嘴上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却递给他手帕让他擦擦手“你不易激动,还是稳住心态的好,今天你哥可是叮嘱我一定要看好你的”
宁栖笑笑示意陈落落没事,两个人继续要向前走。
“小栖”
沉稳之音踏步而来,是一位身穿长褂衫的中年男人,鬓角微微发白点缀的来人是久居高位的温和。
些许柔和的灯光打在侧脸上,宁栖回头“舅舅”
在这里相见宁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来人会开口喊他,葛文均并不是宁栖的亲舅舅,而是当年邱老爷子收养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在宁栖上小学那年与邱家断绝了来往,连邱老爷子去世时都未曾露面。
让宁栖意外的是葛文均身旁站着的男人是不久前刚在静安医院碰面的苏空宇。
“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葛文均拍拍宁栖的双肩,有些欣慰的笑着。
“是,没想到能在这与您碰面”
幼时葛文均还是很疼宁栖的,宁栖对艺术的天赋也是他发现的,当时宁栖的父亲并不同意宁栖去学绘画最后还是葛文均说的情,之于他有伯乐之情,所以尽管当年葛文均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对宁栖而言只是怀念多过于了恨。
见宁栖看向苏空宇的方向葛文均笑着介绍“这是远洋集团的执行总裁苏空宇,跟你也不多的年纪也是年轻有为,过来跟我谈点事情,正好看到你就让他一起过来了”
两人点点头默契的没有表示两人相识。
“这些年我久居国外,对国内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当年你父母去世后一段时间我曾听别人说起过这件事,那时我也曾派人想要将你接去我那里,只是后来知道你在宋家过的很好就没有再去打扰你,我不知道当年选择放手是否正确,但是舅舅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够过的好”
男人眉宇间是淡淡忧愁之色,话音都是沙哑的。
宁栖反手握住葛文钧的肩膀,声音也带着些不易察觉得颤抖“这些年我过的很好舅舅,宋家待我也如同亲生孩子一般,能再见到您已经是上天待我不薄了,您不用担心,现在我也大了,更是有了照顾好自己的能力”
“是,我的小栖长大了,但是不管多大在舅舅面前依旧是个孩子,我现在就住在潇湘别院,有事联系我舅舅一定会尽我最大只能护你周全”
葛文钧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一直未曾结婚,外界一直传闻他其实已经隐婚生子了。
说话间眼里依稀能够看到闪现的泪光。
“今天之后薛堌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做的对,在受到压迫时就要拿起尖刀捍卫住自己,只是也要保证好不要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