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懒得跟胡晓曼这个精力旺盛的女人掰扯,“我昨晚上去罗涔他家了。”
“我靠,海棠……”
听电话的动静,胡晓曼应该是从床上弹了起来,我能听见电话那头,徐靖伦正在狂飙人类优美的语言,指责胡晓曼这个神经病不仅不让她睡懒觉,还要害死她。
胡晓曼顾不上跟徐靖伦打嘴仗,“你这是去见未来婆婆了呀,胆儿挺肥啊,他妈什么意思,对你满意吗,是同意你们在一起还是不同意,罗涔家真那么有钱吗?他家住在什么地方,是住在海川的富豪区吗?家里有私人飞机还是有私人游艇……”
“胡晓曼,你他妈的是练过相声吧,”
我觉得自己都要耳鸣了不说,大脑的处理器都要宕机了,“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就昨天说那事儿,你办成功了没?”
“一半一半吧!”
我心有点虚。
“等一下!”
我听见胡晓曼从床上跳了下来,跻拉着拖鞋跑了出去,“什么叫一半一半啊,这事关程cc的终身幸福,你能不能重视一点。你就忍心看到程cc这个妙龄少女整天为了陈汉彪那个渣男伤心欲绝啊。这傻姑娘时不时的就上演一出梨花春带雨的,哭的我都怕了。我们要是不想办法给她赶紧嫁出去,她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指定让她养成大姨妈,一月一回的抓耳挠心的给你看。”
胡晓曼说的倒也没错。虽然程cc说是跟陈汉彪断绝了来往,但我们都清楚地知道那姑娘没忘记他。且不说时不时地就会自己偷偷地跑出川东大学,就平时我们闲聊天,这姑娘总能将话题引渡到陈汉彪身上,什么陈汉彪也曾经跟她说过这样的话,陈汉彪也曾经和他聊到深夜,陈汉彪也曾关心她的胃,陈汉彪牵起她的手时,她也是小心脏怦怦跳,陈汉彪那天也穿过这样的衣服……
陈汉彪陈汉彪陈汉彪,这个名字变成了程cc的紧箍咒,整日带着也没觉得什么不同,可禁不住他一直占据着某个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翻出来。
所以胡晓曼认为,新欢取代旧爱,将程cc有关于陈汉彪的记忆强行替换,程cc自然就痊愈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只谈了七天的不足挂齿的渣男,她有信心分分钟就将程cc从爱情的苦海中拉出。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胡晓曼恨铁不成钢的问我在哪,知道我在商场,说让我在一楼的咖啡厅等她,她收拾一下立马过来。
我估摸着胡晓曼怎么不得在她傲人的身材和脸蛋上磨蹭一两个小时,所以我们先去了二楼的男装。
罗涔对穿的要求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不喜欢花里胡哨,认识他这么久,身上的衣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其他颜色少的可怜,不像阿光,一个周能穿出一道彩虹。而且罗涔有自己执着的品牌,跟他买东西倒是称我心意,直奔目标地,三下五除二就换了一身装备。
买完了他的,我本想立刻下楼等胡晓曼,可罗涔看我身上的衣服不顺眼,硬拉硬拽地将我弄上了三楼女装。伸手招呼了服务员过来,让她们推荐几套衣服。
服务员到展示区挑了几套推荐款拿了过来,罗涔拿着在我面前摆弄了半天,都没入他的眼。自己跑过去挑拣了半天,磨磨唧唧的,我实在是享受不来这种逛街的乐趣。
罗涔拿了一件套装让我换上,这一看就是他妈那种贵妇的标配,套我身上那简直不伦不类,怪不得邓诗允会入他的眼,这家伙就是喜欢名媛风啊!
我不想换,罗涔拎着那套衣服与我形成两军对垒阵仗,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搞得人家服务员半天大气没敢喘一句。
“我跟你说,我整不了这衣服。”
“你试一下,我保证很美!”
“美需要代价的,就这裙子穿上,我还怎么迈开步子。”
“你迈什么步子,又不是让你去劈一字马。”
罗涔走上前来俯身在我耳边,“海棠,你再不把你身上这套衣服换下来,不单是服务员怀疑,我都要怀疑我的性取向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镜子的自己,确实挺爷们的,这剑眉星目的一画,男装一套,又没有女生的长飘飘,多少有那么点泰国走了一趟的错觉。
算了,本姑娘就装一回名媛淑女。
换上的衣服,再出现在镜子的时候,更加的不伦不类,反正衣服合适,结了账我就跑了到了一楼的美妆店,赶紧将不伦不类的自己恢复正常。
坐在咖啡厅里,罗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跟欣赏自己的作品似的,“这样才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