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秦姨娘身後的兩個孩子,關切道:「珍姐兒和預哥兒傷著哪兒啦?聽說昨晚燈市街發生意外,沒想到咱們的人也受傷了,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呢,萬幸沒傷到要害。」
冷嗤一聲,秦姨娘捏著帕子指著沈氏的鼻子罵道:「你還給我裝!你這個狐狸精!你女兒害得我的女兒和兒子差點沒命回來,你就這副輕飄飄的態度?你等著罷,我定要告訴太太知道!」
沈氏只覺莫名其妙,看向女兒,「囡囡?秦姨娘是什麼意思?」
玉珠打了個呵欠,搖搖頭,一臉茫然。
氣得秦姨娘上來就要掐玉珠的臉。
罵兩句,沈氏還可以忍得住,但要打她女兒,那是絕對不行的。
她伸手攔在女兒面前,賠笑道:「孩子還小,姐姐何必同她一般見識?若姐姐果真有理,那咱們就到太太跟前說說理。該我們道歉的,我們也絕不推諉。不該我們承擔的,我們也不背這個鍋。」
秦姨娘氣得一噎,眸光陰狠,揚起巴掌,就要照著沈氏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呼下去。
當日庾夫人帶人打上南壺巷子,聽跟去的下人回來講,蔣榮家的就甩過沈氏兩個嘴巴子,沈氏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今,她便是要打她兩下,她又能如何?
玉珠見了,心裡一急,忙拉著母親往後退了一步。
秦姨娘一個巴掌拍不響,落了空,因為用力過猛,自己反而往前踉蹌了一步。
尷尬至極。
「姨娘教訓你,你還敢躲?」桓預抬眼,眼睛裡射出恨意的寒光。
沈氏一怔,她沒躲,是女兒拉她的。
玉珠眨了眨鴉羽般的眼睫,拉著母親又往旁邊退了幾步,不和他們硬碰硬,省得有理說不清。
桓珍珠上前扶住秦姨娘,「姨娘別失了自己的身份,一會兒到太太跟前再分說也不遲。」
門嘎吱一聲開了。
*
鳶兒走出上房的門,「一大早的,你們也鬧得忒不像樣了。」
秦姨娘等人先後拾級而上,進了堂屋正廳的門。
桓敦昨晚宿在庾夫人的房裡,此時他還在床上躺著,但外面的吵鬧聲,他依稀聽到了幾句,不覺有些煩躁。
他睜著眼睛,側耳聽著。
庾夫人扶著素雲的手坐下,接過她遞來的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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