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期还没结束,带你出去走走?”
成倚山垂首看她,对上她转过来的目光,那双眼里清澈透着光。
郦月有些惊异,“你不用去忙吗?”
她下巴微抬点了点前面几人,“他们抽出一两天时间都是极限了,你不用回去?”
郦月身在孙家,知道这种大家族过年之时是不会有空闲的,家中的没有权利的闲人或许可以随心所欲,但像这几个掌握着家中大权的,年节时分只会更加忙碌。
“不用。”
成倚山漫不经心的,“家里没多少人,有我大伯在家,没什么需要我的。”
郦月想了想他大伯在中央的位置,沉默一瞬。确实,家中有这等长辈坐镇,没什么经商的敢来寒暄,反倒解放了成倚山。
有风吹过,扬起垂落在她颈侧的发丝,成倚山低头看见的就是她沉静的侧脸,在暖阳微醺之中凑上去亲吻她的唇角。
唇舌短暂交缠,他们坐在最后排,没人看得见这一段亲昵。
但郦月还是有些慌乱,轻轻推开他侧过脸朝向窗外不看他。
成倚山低低笑了一声,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顺势离开。
摆渡车缓缓向下开去,有另一辆车从下方开上来,两辆车擦肩而过。
向上的那辆车中,有道身影静静坐着,瘦削却挺拔,只是眉宇之间带着点病气。
随行的人看他身子微侧,目光还落在身后向下行驶的那辆车,不由问道:“怎么了陈总?”
陈祐霆收回目光,脑海中还是方才那辆车上亲昵的两道人影,他侧回身阖起眼,语气平淡。
“没事。”
成倚山说带郦月看雪,隔天就带着她飞去了北边。
不同于南边的湿冷空气,北边虽然更冷,但那股冷意不会沁入骨髓挥之不去,但郦月怕冷,下飞机时将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一张小脸。
她戴着一顶黑色毛线帽,围着白色羊绒围巾,一身长款羽绒服将自己保护得极好,只要温度不要风度。
成倚山笑她,“穿这么多,是准备去山里过冬?”
“你懂什么,穿少了感冒岂不是得不偿失。”
郦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谁都和你一样,冬天整个人也是热的吗?手露在外面都不会凉。”
成倚山热气很足,哪怕是手在寒风中吹得冰凉,一旦收回口袋没一会儿又是热烘烘的。郦月却正相反,一到冬天就手脚发冰,戴着手套都会暖不起来。
“怕冷还要看雪?之前去雾岛还不知道带手套。”
郦月将帽子往下拉,伸出一只手摊在他面前,“这次我带手套了。”
预料到了北边会很冷,她在下飞机的那一刻就将手套戴上了。
机场里,郦月环顾四周,“我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