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却是天生的冷调皮肤,狐貍眼,偶尔还会看见她化些淡妆。和那天办公室看见的她妈妈化的差不多,像是一个化妆工厂教出来的学生。
这都不是最难受的。
可恶的是她的朋友和入选的女生聊天时忽然发现自己都喜欢同一个明星。
一个秦迭怎么也插不进去的话题。
有种被偷了家的孤独感。
虽说时间会抚平一切,但现在她想起来仍旧是耿耿于怀的。只是没有当初的义愤填膺,想两步上去揪住她的领口,让她离自己的朋友远点。
那天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天空都低得可怕,她迫切地想回去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哪怕和秦东柏斗嘴都是好的。
但是就像古人说的,祸不单行,她的事无处诉说,又被另一座山在心里压得瓷实。
那些无人在意,没有回复的日子,让她羡慕大雄能有哆啦a梦的陪伴,海绵宝宝隔壁就住着永远不会搬家的章鱼哥和派大星。
她想,哪怕是一株草也行啊。
“很难受吗?”
池晚桑盘腿坐在她旁边。
秦迭不置可否,乖乖地点点头,叹了口气,“就是觉得不值得,没意义。我很早之前就想过这种结果,只是现在忽然有种白干了的感觉。”
是啊,就像秦东柏说的,不值得。
两个人用半辈子去追寻一个影子,不值得。
池晚桑默了瞬,说:“你只是做了想做的事,你这是善良,不是笨。”
他长呼一口气,“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白干吗?在为未来做好规划,准备好……”
他停下,看了眼秦迭。
“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忽然看不见了。”
池晚桑“望“向窗外的方向,勾了勾唇角,“还好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朋友们都对我很好,得知我刚失明,一个一个排着队来安慰我,帮我打水,带饭,还有抄作业的。”
“可是他们越是热情,我越是难受。自己不去摸索,走再多次去食堂的路,还是会摔倒。但是没有他们,我可能也没有勇气重新融入这个社会。”
“我很感谢他们,在善良和正确之间,选择了善良。”
池晚桑还从来没讲过他大学时候的故事,秦迭听着新奇,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几分。
她吞吞吐吐地说:“我刚才和他争吵了两句,让我想起我爸妈,我不想变成他们的样子。”
池晚桑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嗯了一声,说:“我会算命,放心,你以后吵架不会很厉害,都是被人追着骂的级别。”
池晚桑感觉到有些事情她不愿多说,毕竟自己现在在她眼里,对她的身份还一无所知,贸然过问,只会画蛇添足。
“给你变个魔术。”
池晚桑说着俯身从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扑克,想必也是苏木带过来的。秦迭见状便知道他要表演什么,猜她选的是哪张牌,池晚桑的看家魔术。
翻来覆去,不过他好像也就会这一种。现在失明了再玩儿这个,显得更加神秘了。
他开始打乱牌面的顺序,秦迭配合地抱住膝盖,将头靠在上面,乖巧地盯着他,按照池晚桑的指示抽牌,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