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不是穿越到什么花花的世界了吧?
不管了,先睡一觉。
殷容鸵鸟似地钻进卧话的事情?”
殷容差点吐血,她以为这样提点一句对方就会了然地点头说“好的殷总”
之类的,没想到还在这儿积极帮她总结一遍。
她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要说!”
“哦,”
陈树嘉:“好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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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上了车,前排驾驶座响起嘶哑男声,他问:“小姐,去哪里?”
后视镜里出现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从眉心蜿蜒而下一道紫红色的伤疤,几乎将脸一分为二,那伤痕去掉无疑是英俊的,可乍一看还是有些可怖。
殷容靠在柔软座椅上,指节抵着额休息,懒洋洋道,“回家,卫希。”
这一段时间她为了原材料的事情耗了不少脑细胞,公司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她刚接手也不熟悉,熬了好几个大夜,累得昏昏沉沉。
今日虽然过程曲折,但和预设基本一致,想办的事情一件没落,她主动奖励自己休息一下,补个觉先。
“好的,小姐。”
车辆缓慢安稳地行驶,连路过隔离带的震动都很轻,卫希嘶哑的声音响起:“您之前让我收集黄守元性骚扰的那些证据,不现在透给警方了吗?”
殷容缓了会儿,道:“不用了。适当渗透给林氏集团就好。”
卫希提醒:“黄守元和老林总是不错的酒肉朋友。他会管吗?”
老林总当然不会管,殷容清楚。
黄守元向来油滑,又有积威,室:“我睡会儿。”
乘屿松松环着臂,“嗯”
了一声,凝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
许是尘埃落定,殷容这一觉睡得漫长深沉,一个梦都没做,醒来时现月光倾洒,才知道已经到了晚上。
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将雪绒膏拧开,当做身体乳慢悠悠地涂着,边涂边思考——
陈树嘉的担心不无道理。
雪绒膏面对的本就是固定的中老年消费者人群,他们能够接受产品这样的变化吗?
就算包装、价格都不变,但配方调整了,产品一定会有不小的变化,他们会不会不习惯,从而失去这一部分固定的消费群体呢?
殷容深知,有变革就有风险,但她坚定地认为雪绒膏确实到了需要变革的时候了。
到底怎么才能把风险压到最低呢?
她慢慢晕开那白软沁香的膏体,从脸颊,颈肩,腰腹,到腿脚,全部涂满了,也没想好。
殷容叹一口气,溜溜达达地踱步去客厅,准备把没处理完的文件都整理一下。
书桌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指节微抵太阳穴,表情肃冷,没有一点笑意,正平淡地盯着电脑,屏幕色调变化,映在他漆黑瞳仁中,也不知道正在处理什么工作。
殷容蹑确实漂亮。
她当时心血来潮喊他做自己的助理,虽然确实打算让他帮忙,但也没期待他能干得多好。毕竟他不太好抛头露面和她一起上下班,她原本还准备让人事再招个新助理来着,没想到手下,他斩钉截铁地开了姓黄的,怎么不算是清除异己呢?
只是这感觉实在太奇妙。
好像上一秒霸总,下一秒居家型男友,两个人还彼此不共享记忆,生的所有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