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端着个小碗过来,先喊了声“哥”
接着又说,“喝药了。”
虽然感觉不同,但这一声“哥”
让姜屿臣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这点中药贵着呢,他嘴上说不喝,但也不能真的浪费,朝面前茶几扬扬下巴。
“放着吧,晾晾。”
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但骆肇明显是更理亏的那个,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垂着眼把东西放茶几上。
他这副样子看在姜屿臣眼里是挺解气的。
本来就是,好好一个年就这样莫名其妙生着气给过了,是个人都不会高兴。
后来几天也都是这样。
两人这样干巴巴的相处着,说好的烟花也没放,春节档的几场电影也都错过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姜屿臣的床现在已经不止是他一个人的。
到了晚上。
房间的门再度从外面拉开,姜屿臣再度放下手里的书,无奈地朝那里看了眼,“你怎么又来了”
骆肇拿着个枕头,脸上神色很淡,把昨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我的床给二喜占了。”
自从二喜这次大病初愈,不知怎的好好猫窝不睡,赖上了骆肇的床。
每天晚上把他抱下去又自己非要跑上来。
他肠胃刚好,回来的前几天还是有点闹肚子,骆肇怕翻个身压着他,所以每天晚上都来和姜屿臣挤。
姜屿臣不可能让他去沙发上睡,面上不情不愿,但每次都让孩子上来了。
骆肇睡觉总是不老实,一开始还好,但睡到中途手臂总要搭上个什么才行,比姜屿臣自己还闹腾。
感受到肚子上又伸过来的手。
姜屿臣捏着人手背给捏开,说他,“往哪儿摸呢你。”
骆肇在后面很快回答,“按摩。”
“按摩有按肚子的么。”
姜屿臣觉得这人就是闲的,往床的靠背上直两下,继续背过身去看书。
他手里这本是去年二手市场淘到的,讲室内建筑,每次只要看进去就没能从里面出来。
姜屿臣每次看书都和他画图一样,总能在短时间内陷入专注,有时候人说话也听不太见,跟魇住了一样。
但每次只要过了晚上十点,书就会被身后的人一把收走。
收也不白收。
骆肇每次收完后就得给人全身上下外加足底按摩,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从胳膊到肩膀,像刚从水池里面给捞出来。
等正式关了灯闭上眼。
姜屿臣感受到腰上骆肇的精壮的手臂后,无语地抬抬胳膊,说他,“按摩时间已经结束了我说你每次不抱着个什么就睡不着么。”
“不是。”
骆肇拖着人腿往上动两下,“你身体太凉了,得捂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