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司渊滚了滚喉结,声音无比沙哑。他弯下腰,捡起帽子,拍去浮尘,重新戴在她的脑袋上。
两人极有默契,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对方的嘴巴上。
月色皎洁,两人的唇上皆泛着晶莹的水光,但又有不同。司渊的下唇上,还有一道异常明显的齿痕。
温辞先他一步瞥开视线,扯过他的腕子,说:“跟我来。”
她始终惦记着他后背的伤势,拉着他往别墅走。
司渊跟着她走了一段距离,临近门口,他的脚步逐渐慢下来。
一想到温辞待会儿会帮他清创,他忽然有点扭捏。他也说不清此时自己究竟是何种心理,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后背的擦伤。
于是,他彻底顿住了脚步。
温辞转过头,问:“怎么不走了?”
司渊:“我家也有药箱,我可以回去自己处理。”
温辞:“你后背又没长眼睛,你怎么处理?”
“已经很晚了,去你家不太合适。”
司渊抿唇,口腔弥漫着些许血腥气。她刚才下嘴的力道太重,将他的唇壁都咬破了。
温辞却不以为意,斜睨他一眼,嘟哝了句:“少来,别装啊。亲都亲过了,你还在意这些?你不就是不想让我看到那些伤吗?”
她直接点破他的心思,倒是让司渊面上一热。
温辞非但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又加了点力气,扯着他往家走。司渊没再挣扎,一言不发跟上去。
她拿了医药箱,又命司渊趴在沙发上,把短袖掀到肩膀下面,打量他的伤势。
衣服下面的皮肤要比他的脸和脖颈白上几分,好几片凌乱且狭长的胭红擦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明显。
其中两处的伤口有点深,卷起的皮肉处渗着零星几道血珠,甚至染红了伤口周围的肌肤。那应是她环抱他时,不小心才沾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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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看着,温辞就觉得触目惊心。她倒吸一口凉气,连拿着酒精的手都跟着颤了颤。
“有好几处擦伤,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啊。”
她用硅胶镊子夹去棉球里多余的酒精,小心翼翼往伤口擦去。
司渊嗯了一声,冰凉刺激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温辞手上的动作一缓:“很疼吗?我再轻一点。”
司渊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凉。”
“司渊,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及时拉住我,那受伤的就该是我了。”
温辞感到后怕的同时,又心存感激,忍不住咕哝道:“刮花后背也就算了,刮花脸的话,那可就严重了,想想都怕。”
司渊沉默一瞬,瓮声答道:“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温辞没说话,手上的力度却是更加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