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瞬间静的鸦雀没声,而原本说好如果视频接通就由她来说的栾莹,视频不期然被接通后一秒,飞速的把手机还到了白鸽手里。
同时“嘘”
声众人保持安静,要给谢远一个“惊喜”
。
白鸽只来及听见手机“嗡嗡”
两下震动,下一秒,谢远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出现在她眼前。
他似乎用着手机支架,接通瞬间尽显上半身凌厉的骨架,往日微分碎盖的短发此刻一丝不茍梳在脑后,明晰挺峻的五官便全露出来了。再搭配一身偏正式的西装,眼睛睨向镜头的那秒,白鸽竟然被人震的,不自觉屏息。
——不同于平常她所见熟悉的那个谢远,此刻的少年展现出的是另外一种,震撼、成熟、精英的帅气。淋漓尽致的碾压感,扑面袭来。
幸好已经被谢远美颜暴击习惯,白鸽反应两秒,接着将手机镜头翻转面朝众人,先坦白道,“谢远,我们在聚餐。”
期待抓一波“奸情”
的栾莹,“”
之后的场面便不受任何人控制了,不止女性,在场男性都被谢经理帅出一脸,纷纷叫嚣着谢经理是不是在谈什么大生意、谢经理兼职去当明星吧整顿一波娱乐圈、谢经理什么时候回来
等等等等,而看得出谢远平日没什么架子,任人群开着玩笑,不时搭腔。
等手机再回到白鸽那里时,机身烫的,就跟白鸽莫名高热的体温一般灼人。
她把手机放在桌面脱下棉衣散热,而碎了屏的国产手机被旁边的栾莹看见,故意找茬一般,“我说谢经理,你也太抠门了,人小姑娘给你当助手,你连个新手机都不舍得给人买?”
“我这个还能用,不用换。”
白鸽几乎下意识维护她的老板,而屏幕那端,谢远压根没上栾莹的套,抬手随意扯了下颈间的领带。
就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栾莹却像忽然发现什么,一把拿起手机凑近喊,“哎,别动!”
她惊呼一声,瞬间引来不少人注意,包括白鸽也被吸引看去。
栾莹眼尖至极,“谢经理,你脖子怎么了?”
屏蔽里,随着领带被扯松,少年白皙颀长的脖颈跟着一览无余,如菱宝石一般尖尖凸起的喉结旁一道粉色抓痕,一直延伸到衣领下方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十分的惹目,一眼抓人。
谢远皮肤本就白的发光,那条淡粉色抓痕便显得十分出众,再加之被谢远那张好脸衬得,非常之性感暧昧不可说——就好像做那事时被人用尖尖的指甲,用力印上去的。
白鸽刚被自己龌龊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就看见屏幕里,谢远像也初次发现般,对着镜头仔细观察他那道妙不可言的粉红,沉吟着,“这个啊——”
男生撩人致胜的尾音,真诚的口吻一点也不像在说实话的道,
“不小心被一只猫,抓的。”
她的老板,好像,“不纯洁”
了。
从火锅店聚餐回来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几乎整夜的时间,白鸽就跟魔怔了似的来回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刻意不敢往太“深”
的地方想,因为,身体已经不允许白鸽再往“深入”
想了——只这一宿,白鸽前前后后总共吐了六次。但凡她稍微一联想谢远脖颈上那道来历不明的抓痕,有个女人肆意在谢远身上
“yue~”
又一声干呕,吐无可吐,白鸽虚弱的躺在床上躺尸。
又禁不住奇怪,这可太奇怪了,似乎上一次,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与谢远有关——校花告诉她,人会和谢远上床。
“咳,咳”
竟然开始呛咳,不能再想了,白鸽强制自己关机,默念阿弥陀佛清心咒。
除夕,本就冷冷清清的校园更加寂寥无人,与白鸽分配在同一寝的女生们都赶着回家过年,四周静的了无人气,正适合与世隔绝。
不知道念到第几遍清心咒白鸽正要浑浑噩噩眯着,骤地,手机响,看到陌生来电白鸽几乎条件反射般秒变工作腔,“您好,筑梦主播助手。”
同一刻,谢氏本部大楼,高层会议室。
宽敞明亮的会议大厅坐满了谢氏高管,他们名衔里没有一个不带“总”
字,各个西装革履,正襟危坐,气氛严肃而紧绷,等待董事长莅临召开年终会议。
然而,距离会议开始已经过去十几分钟,董事长始终不见来。就在人群禁不住窸窣议论时,会议室门被人姗姗推开。
为首的是一名很年轻气盛的少年,身材高颀,一身精英的西服领带,英俊厉害的眉眼,和他们董事长有六分像。
有人立刻反应回来,惊讶的带头起身唤人,“少董事好。”
来人正是谢远,他淡应一声示意人群落座,待坐到上首空着的老板椅上后,谢远开门见山,“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我爸得了流感正在住院治疗。本来呢,这个会议人想推迟到年后,但又觉得不出来说明一下,外界难免胡乱猜测。”
说到这里,谢远似有意停了瞬,不急不缓继续,“所以今天这个会就由我象征性代开一下,会议流程呢也都精简些,大家早点完事早点回家过年。”
少年姿态和语气自然而然的松弛感,三言两语就击碎了外界那些不实传闻。之后听闻汇报时人气势又稍肃几分,不作声色起来,便显得十分莫测,偶尔开口作询也一句废话不道,叫人探不清虚实。
——别说初次见谢远的那些老总们了,陪着谢远过来的王朗此刻都不免被人震的,有些冒虚汗。
他想,少爷果然是个能扛事的,平常人在这样重大瞩目的场合下,能做到不紧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