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不下去,我坐在密不透气的车里,闭着眼,心里却嫉妒的要死,一种恨意从心底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谢远会独独喜欢她?
那个白鸽,除了长的还算看得过去,究竟哪里值得谢远这样用心对她?
压抑着再睁开眼,那女人已经离开,而我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谢远身上,看他就穿一身简单的冲锋衣,牛仔裤,足蹬的运动鞋连标签都没有就像随便从地摊上淘来的。
质朴清新的像个校草大学生,完全不肖电视里那个满身倨傲、雷厉风行的少年董事。
但转身那瞬,谢远一双精锐锋芒的眼似是透过磨砂防窥的车窗,直直抓住了我视线。
幸好,那只是我错觉,谢远下一秒便神色如常,开车离去。
我却心虚的直接激出一身冷汗,还在大口喘气时,突然,“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我的车门。
转头,视线里是一名人高马大的保镖,仿佛有透视眼般“恭敬”
的告诉我道,“夏小姐,请你离开,如果再过来打扰,少爷便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少爷?
指谢远?
所以谢远,一直都知道我在跟着他?
愣过几秒,我忽然放声大笑,笑的乐不可支,笑的喜极而涕。我也才刚刚想通,谢远之前与人恩爱的那些片段不过是在故意演给我,演给其他所有不知情的人看。
——我早该了解的,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哪个女人能让谢远上心。
——现在的白鸽,就类比当初的我,不过是谢远拿来挡桃花的工具罢了。
想通了这一真理我后变得无欲无求,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字,“等”
。
等那女人被谢远厌烦,等那女人被抛弃,等那女人变得和我一样,麻木不仁。
等待的第一年,谢远官宣了,和那女人。
等待的第二年,谢远在c大举办了一场豪华的毕业宴会,庆祝那女人肄业。
等待的第三年,我看到那女人上了电视,接受了一个很了不起的电台采访,电视下方一框条幅介绍她为“国内第一民营口腔店,佳士口腔白牙医”
。
白牙医?
我仔细观察着那名“白牙医”
,穿一身简洁的白大褂,口罩上方的眉眼专业又优雅。很陌生,笑起来时却隐约让我记起某个女孩。某个,璀璨的像夏花一样的女孩。
非常漂亮,漂亮的莫名让人讨厌。
“棠棠,国际钢琴协会的人来看你了,吃完药记得好好跟人说话啊。”
我的妈妈,大概是进入了更年期,推门进来日常叮嘱我吃各种药片。
我面无表情冲人笑笑,耳边持续传来那名“白牙医”
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