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着万归特别乖巧地挪着椅子吭哧吭哧地往自己边上移。
许多没忍住笑骂道:“你是被钉在椅子上了么?站起身走过来是有多难?”
“怕你不高兴,不敢瞎动。”
许多:“……”
一时间,许多不知再说什么好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安安静静地把一包薯片咬掉,那咔咔的声音,跟过年时远处市中心放的烟花传过来的声音一样,挺沉的,但隐约间带着点色彩。
临近考试,万归收敛住十分想放飞自我的心情,在教室和在宿舍里,都能安安静静地跟着许多一起学习。
他自己也发现了,只要是学习方面的东西,哪怕再麻烦,许多都会耐着性子帮助他,他听不清楚的地方,许多可以毫无怨言地给他讲一遍,讲两遍,甚至很多遍都没问题,于是为了多听听许多的声音,他总是找各种借口,让许多给他讲题。
“同桌同桌,这里这里,我还是不太懂,你再给我讲讲呗?”
万归挠挠头,一杆笔架在自己的耳朵上。
“你这里没听懂?”
许多抬眼问。
“嗯嗯,太深奥了,我觉得这个知识点后面肯定藏有一个小宇宙,你再开导开导我。”
许多:“……”
“可是我在讲第二遍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你懂了。”
万归:“……”
“你耍我玩呢?”
当场被许多发现,万归只能抿着嘴接受许多投来谴责的眼神。
“没,没……我这个人健忘,你讲第三遍的时候,我就把之前懂的都给忘了。”
两周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月考的考试安排跟开学测试时大体一样,根据成绩分班,然后早中晚都开考,连续折腾两天,月考直接结束。
考完的当晚王淼又要死了,他觉得自己刚刷通一个深渊难度的副本,一定要拉着大伙儿去烧烤摊吃东西,庆祝劫后余生。
“一想到每个月都来那么一次,”
王淼闷了一口啤酒,“我真的快比女生都烦了!”
点的烤串上来后,万归把烤得好的部分都挑给了许多,烤糊的全部留给了王淼和任羽。
任羽看不下去了,不敢怒也不敢言,干脆不吃,他这时想起一个事:“对了万哥,今天考完物理的时候,我遇到蒋主任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说让你明天去教务处找他。”
王淼啃着烤糊的鸡翅:“万哥,你不会是作弊被抓了吧?你的小抄按照你的垃圾分类指南,扔对了吗?”
万归扇了王淼一个脑瓜子:“胡说!哥怎么可能作弊!”
王淼怀疑道:“物理最后的两道大题那么难,明显超纲了,我看着很多人都坐不住想交头接耳地讨论来着,你真没作弊?”
“没没没,”
万归摆摆手,“我直接就放弃了,我们最后一个考场,估计没人做得出来。”
许多这时盯着万归看:“你真的没做?”
“没做,同桌你相信我,这么难的题,就算我不会做,我也绝对不会去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