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永远不要指望任何人能与你感同身受。”
余可讽刺的笑着,抬头看着天花板,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往外涌。“刀子,只有捅在自己身上最痛。。。。。。”
顾岩蹙了蹙眉。“可可。。。。。。我真的不知道精神病疗养院的事情,你相信我。”
余可抬起脚,看着自己被包裹严实的两个脚趾。“我断了两个脚趾,才换来去急诊的资格,如果我没有自救,现在应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这辈子都被困在里面了。”
余可俯身,将菜刀架在顾岩脖子上。“顾岩。。。。。。我从未想过,我最大的噩梦,是你给的。”
南苏丹五年,除了陆铭死在她眼前的那一瞬间,最让她恐惧和绝望的,就是在精神病院醒来的那一刻。
顾岩脸色有些不悦,警惕的看着余可。“可可。。。。。。你把菜刀拿了,这么拿着太危险!”
余可仔细的看着顾岩,仿佛要把这个人看透。
以前爸妈告诉过她,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懂人心险恶,也坚信顾岩绝对不会是那种会辜负真心的男人。
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失败啊。
“你好好休息。。。。。。”
见余可在愣神,顾岩小心翼翼的推开余可的菜刀,起身躲的远远的。
见余可没有继续发疯,顾岩松了口气。“可可,你好好休息,今晚我先睡客房,让妈和菲菲一起睡,我太累了。。。。。。明天咱们在商量一下谅解书的事情。”
顾岩48小时没有睡觉了,实在是熬不住了。
余可没说话,只是在思索着什么。
。。。。。。
第二天清晨,顾岩和他妈是在一阵浓烈且刺鼻的天然气味道中醒来的。
“那死疯婆子又干什么呢?”
顾岩妈一开门就骂骂咧咧。“什么味儿?这么冲?”
顾岩可咳了一下,看着四周。“妈,你早上起来做饭了?怎么这么大的天然气味道?”
顾岩浑浑噩噩的,本想今天多睡一会儿,结果被噩梦惊醒,满身是汗。
这天然气味道太重了。
“天然气!”
顾岩妈惊恐的喊了一声就往厨房跑,跑过去就看到煤气炉被打开,没有火,在放气,而所有的门窗都是紧闭的。
“余可。。。。。。你在干嘛!”
察觉到不对劲,顾岩妈和顾岩都惊恐的看向沙发。
余可,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笑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