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签了,刚好缺个像样的头条,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这个姑娘?”
肖遥心里滑过一丝感动,本来按程序,叶飞最起码应该跟他先去找那个姑娘核实一下的,但是他选择相信肖遥,所以先签了,都是混在都市的媒体民工,也算是兄弟了。
忙忙碌碌下了班,这时又到了深夜10点多钟,总算把小样送进印刷车间了,肖遥松了口气,拍拍叶飞的肩:“哥们,去老四川把肚子搞饱先。”
老四川是杨箕村口的牌坊门边的一家川菜馆,酸菜鱼比较正宗。
想到这篇稿子来得有些不同寻常,而且还能顺利见报,肖遥有点小高兴,一挥手说:“今天我请客!”
叶飞说:“走吧,先看看你的金屋藏娇,要不喊出来一起吃个饭?”
肖遥怕有生人过去吓着白琴了,说:“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吧。”
手机打通了,一直没人接。叶飞看着肖遥的脸一点点变白。安慰他:“可能上厕所去了。”
肖遥说:“我们先过去吧。”
肖遥的心跳得厉害。
10分钟就进了巷子,肖遥很小心的四处瞅了瞅,感觉没什么可疑之人,才把门打开,上楼时他的心开始冬冬地跳起来。
上到三楼,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人,冲进房间,头嗡了一下,里面也没人。肖遥喊了声:“白琴。”
没人应声。
来到卫生间,门虚掩着,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推开门一看,也是空的。肖遥在出租屋里来回走了一圈,什么人也没有,看不出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昨晚白琴换洗的t恤和短裤都在床上,她穿的那种薄纱连衣裙跟人一起不见了。肖遥背上像有一千根针在扎,汗都下来了。
他这个时候都不好意思看叶飞了,很明显,白琴是他向叶飞证明稿子真实性的惟一证据。
叶飞走到窗口,伸出手把窗子推开,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夜,说:“你上班时有没有关上窗?”
肖遥说:“……不记得了。”
“你过来看看,天台上好像有脚印。”
城中村的房子都是握手楼,肖遥的窗子正挨着隔壁的天台。肖遥仔细看了下,上面是有脚印,很浅,不用心根本看不出来。
肖遥浑身颤了一下,他看到了在窗棂一根露头的钉子尖上有一缕白纱正风中轻轻飘动。
肖遥不由自主的喊了声:“别动。”
叶飞看着肖遥小心翼翼的把用食指和大拇指把那缕白纱捏起来,拿到叶飞面前说:“这是她裙子上的,她从窗子跑了。”
叶飞说:“为什么跑?为什么从窗子跑?你的门锁得好好的。”
“我也搞不清。”
“搞不清?你跟我说实话,怎么回事儿?”
很少发脾气的叶飞瞪着肖遥。
肖遥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哥们你不信我?”
“你这篇稿子现在连孤证都没了,万一出什么事,你找谁对证?”
肖遥把那缕白纱放到他桌上那本《一个记者的基本修养》中夹好,说:“大不了不干了,你先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