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艾米人很好。”
迪克扭头对上伊琳笑眯眯的眼神,下意识说,“她结婚了,有两个孩子。”
伊琳捂着嘴,抖着肩膀笑了。
沃利鼓着腮帮子猛嚼,含糊着说:“哦迪克,你真的是陷入爱”
迪克用力推了一把沃利。
红黄色的闪电回到了中心城,海文的夜晚还是只有一位动作轻盈的蒙面义警——也有人说又出现了一位蒙面女郎,但伊琳晚上没有出去逛,没能和她谋面。
又等待了两天后,她终于半悲半喜地接受塔迪斯没办法直接跳到她发消息附近的时间来接她这一事实,只能托付满脸写着睡眠缺乏的格雷森警官留意一个突然出现的上世纪英国警察电话亭,然后收拾包裹,准备重新回到对她充满热情的哥谭,以及虽然有着奇怪房东但总体还算温馨的公寓。
但显然,计划之所以是计划,就是因为它并不总是能够成为现实。
在太阳刚刚下山、天边还映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伊琳再一次接到了那个一点都不“未知”
的“未知来电”
。
电话那头的人这次没有强行装出那种仿佛得了喉癌的嗓音,犹豫里带着一种觉得眼前的场景非常奇诡的惊讶语气:“逃跑的那个泽拉瑞亚人出现了呃,但他的状态很奇怪,我有点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我想,你或许愿意过来看看,给我一点建议。
“我在旧港区码头这边等你。”
伊琳挂断电话,一把从背包里扯出战术装备。
抱歉了哥谭,看来布鲁德海文更需要我,我真该考虑在布鲁德海文设个火炬木分部了。
什么?你说火炬木小组直属大英皇室,而这里是美国?
由于我现在身处另一个宇宙,这种小小的地域限制暂时不在我的考量范围内。
中了恐惧毒素的第一天
看到现场后,伊琳瞬间就明白了夜翼的意思。
首先,这的确是泽拉瑞亚人无疑:巨大的米黄色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并没有披着一身人皮,绝没有错认的可能。
然而,他既不像是刚从皮囊里钻出来的光滑饱满的巨型蚕,也不是被火炙烤过恢复了原型的可怜虫。他仍维持着一人高,但比正常的体型瘦小得多,表皮布满了褶皱,像是干旱时开裂的土地。他本就大的虫眼占据了大半张脸,从眼眶边缘蔓延出深色棕黑的液体。
伊琳伸手蘸了蘸,拇指和食指一碾,试出液体黏连,下了结论:“这是他吸收血肉后体内转化生成的液体。”
夜翼学着她的动作,观察这种液体,抿了抿嘴:“所以这是他的血?还是眼泪?”
“都有可能。”
伊琳把液体蹭在地上,“泽拉瑞亚人的□□没有分得那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