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啊。”
没等众人追问,沈星自顾自地开始解释:“我回国的第一年,大禅师身边离不开人,我也就没回家,和舅舅过年。第二年,我终于能回家了,舅舅却出国谈生意去了。如此到了第三年,我们本来约好今年一定要过一个完整新年的。”
说着,沈星仰头看天上圆月,长舒一口气:“看来今年也过不完整了。舅舅还不知道我提前回了三边坡,知道的话,怕是要骂我了。”
这句话沈星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在场的人除细狗,谁听不出其中的无奈。
沈星于三边坡而言,终究是个异乡人,他的根还生长在中国的土地里。
这时,同为中国人的夏文镜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打破了气氛:“这多好办呀,星哥想过年,咱就过呗,正好我会包饺子,就是这里看不了春晚。”
夏文镜沉思一下,一拍脑袋:“实在不行,我给各位扭一段我们东北的二人转。”
话落,体型臃肿的男人,红着脸借着酒劲,真的扭了起来。
那画面简直了,沈星看了两眼一黑,他忍不住笑起来,摆摆手:“行了行了行了,可别给我们丢脸了。”
“咋磕碜了,我扭得不好看吗?”
达班众人:……
我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抛开夏文镜的搞怪,一旁沉默许久的猜叔将目光投向沈星,一锤定音道:“中国的春节?蛮有意思的,那就过吧。”
他又伸手点了点沈星和夏文镜俩个人:“我们可不懂什么习俗,要过就你们俩人来安排,知道伐?”
沈星笑着猛点头:“哎,谢谢猜叔。”
甜的(番外四)
过年的习俗嘛,都是老生常谈了,贴对联,放烟花,吃年夜饭……
因为达班是第一次过中国的春节,沈星自然希望能把事情办好,他先去勃磨集市上转了转,买了些红色的纸张。三边坡自然没有售卖春联,所以他想自制。不过鉴于他拿不出手的字迹,他打算找外援。
正巧这时,但拓给他挂了电话,说他刚跑完边水回来,问他在干什么。
“拓子哥,我刚打算去躺磨矿山。”
“………”
电话那边诡异地沉默了。
沈星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但拓没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拓子哥,我说我……”
“我听见了。”
话说一半,但拓就开口打断了,他意味不明地接着问:“去磨矿山干啥子?”
沈星眨眨眼,他怎么听但拓的语气有些不好?难道最近边检又严了?不会啊,有他的背景,达班的边水应该是一路开绿灯啊。
“咋不说话?想去找人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送你克。”
但拓受不了沈星的沉默,先一步给了台阶。他向后靠在座椅上,妥协地闭闭眼,伸手揉了揉眉心。
该死的,爱人的情人太多怎么办?他又不蠢,怎么会看不出那些人对沈星是啥子意思。他肯定不是多大方的人,可以若无其事地跟他人分享。可关键是,他咋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