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一直在织毛围巾的老妇人一边听一边笑,最后在下站前偷着告诉阿健。
“是沙波克拉赫老婆婆动画片里面的‘蓝色列车’。”
怪不得。
下车在圣彼得堡车站的纪念品店,阿健特意停下买了一只切布拉什卡,将它丢给阿廉。
阿廉接过来左右看了一下,抬头问他,“这是什么?”
阿健皱起眉,“你不知道切布拉什卡?”
“切布拉什卡。”
阿廉重复了一遍。
“切布拉什卡,”
阿健跟着又说了第三遍,“你不知道还唱人家的歌?”
大耳朵小熊切布拉什卡被塞进了琴匣里,而阿廉被阿健科普了一路上世纪的儿童动画。
“所以你们小时候都是拿什么娱乐的?”
“打靶。”
“不打靶的时候呢?”
“不知道,”
阿廉似乎有些不悦,“他们在游戏室玩的时候我只能在后院种花。”
“可你知道迪士尼?”
“我看过猫和老鼠。”
阿健脸上的表情一下就严肃了,“听着,猫和老鼠并不是迪士尼。”
阿廉看着他的表情活像刚刚从恐怖片里走出来。
他们特意停在了圣彼得堡音乐学院门前,大剧院广场并不怎么大,地上有一层薄薄的雪,他们坐在路边,阿廉提着琴匣的样子就像今年要入校的学生,他看起来足够年轻,也足够安静,这辈子的话都让刀枪说完。
“安娜要是活下来,”
他说道,“现在应该大学毕业了。”
阿健看着对面规模并不算大然而异常古老的北欧建筑,哈出一口白气。
“你会是个好哥哥。”
阿廉不以为然,“我和她甚至都不算认识。”
转而又说,“其实我觉得你算是个好弟弟,你哥哥对你所期望的你都做到了。”
“然而我尤其不喜欢这一点。”
“尤其是这一点,”
阿廉说道,“作为兄长最喜欢不过。”
“怎么?你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