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叫醒我朋友。”
他对乘务说道。
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的俄国人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
他说着回头就要喊阿廉醒来,却发现身旁并没有人,只有一只切布拉什卡的小熊娃娃,脖子上挂着一只项圈。
乘务核对后把护照和票还给了他,看了一眼他和他的娃娃,转身离开,留阿健一个人坐在那里和腼腆地微笑着的切布拉什卡面面相觑,他伸手弹了弹它脖子上的项圈,指环的位置被换成了一枚钥匙扣。
他和它对视了许久,把它拿了起来,站起来,打开了车厢的门向外走去,沿着铺着地毯的车内走廊一路向后,在走廊尽头的车厢那里他突然伸手拉开了厢门,径直走了进去。
在车厢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绅士正在用早茶,阿健坐下在了他的对面,将娃娃放在了桌上。
“好久不见,”
他真情实意地寒暄道,“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
51真相大白
吉普车在原野上飞驰,似乎不知停歇的雪使得轮胎下变得泥泞,而开车的人似乎一早就习惯了糟糕的路况,毫不在意地一路朝着海边的方向开去。
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他来到了那座位于西伯利亚腹地,临近巴伦支海的废墟。
这座废墟曾经是73位无国籍雇佣杀手的居住地,也曾经是许多孤儿的容身之所,很多人死在这里,也很多人走出去,更多的人则只是消失,有的人来到世上,既不曾出生过,也不曾死亡,被通缉着某个无人知晓的dna序列或者指纹,只留下一副骸骨埋在土壤。
而他也将会是其中之一。
他走下车来,关上了车门,靴子踩在绒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曾经没有暗号就不能放行的门如今大开着,他的车停在院子里,四下俱寂,只有风声。
“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
他突然说道,“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把枪正对着我,但是相信我,该害怕的人是你们,第一,我知道你们的主人要靠我活命,要你们必须带我活着去见他,第二,你们选错了伏击时机。”
“你们最大的错误不在于选择了在我离开人群之后才来伏击我,而在于你们选择了这里,曾经的科尔森斯坦训练营。”
“不要小瞧杀手们的幽灵。”
阿廉抬起头来。
话音未落几发麻醉弹同时朝着他袭来,然而他熟练地一脚踩上地面上的机关,突然间地面塌陷下去,他和越野吉普一并掉进暗道,麻醉弹击空了,地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一个急转弯,突然间,吉普车从堡垒后方的地面下冲出来,直直冲上二楼的窗户,被暴露位置的狙击手急忙试图撤退,然而吉普车正面冲上来,阿廉从驾驶座里伸出枪,装了消声器的枪口在那一瞬间打出子弹,一枪正中眉心。
吉普从二楼的窗户冲出,向下重重地落进曾经的庭院,在积水的靶场正中摔了下去,玻璃四散,停了下来。
一时间死寂包围了整个世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紧接着,无数的子弹朝着庭院中的吉普车身打去,弹孔从后备箱到引擎盖,扫射持续了足有一分钟才停下来,紧接着终于有人跳了下去,去确认车中是否有人,打开的车门里只弹出一具狙击手的尸体。
被车门触动的机关射出一条带勾索的钢琴线,迅速绕住了来者的脖子,阿廉从狙击手们视线死角的屋顶天线上一跃而下,以屋顶为轴,钩住对方脖子的钢琴线迅速收紧,整个人被钢琴线吊住向上,在阿廉落地在车顶的瞬间,切断了颈动脉的血撒了一地,尸体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尸首分离跌落下来的一瞬间,阿廉借着绳索调上了对面的了望台,低头一枪解决了趴在那里的第二名狙击手,紧接着将尸体一脚提下楼,回转身一枪打中吉普车的油箱,巨大的爆炸吞没了尸体的同时也震碎了四面建筑物所有的门窗,两条套索在门窗炸碎的同时射入,锁住了两把狙击枪,紧接着被往回一拉,狙击枪跟着掉进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