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感叹苦命的圣女遭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同为“女性”
,她知道此刻的沁柠有多无助。如果换成是她,一定也会这么想,就像当初想毁掉光影教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是恶鬼。抱歉,我必须得阻止瘟疫。”
鹿书白的话在一片沉默中响起。
南湫握紧拳头,只觉得这人话里有话。不像是出于善心要拯救世界,倒像是有什么目的。
于怀安惊讶地看向鹿书白,片刻,笑着松了口气。
阴阳朱雀(十九)
“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
鹿书白背着书包站在别墅区外的林荫小道。
夏日,知了在树杈子上叫得人心烦,阳光透过树荫打在地面,影影绰绰的光斑随着微风热浪来回晃动。
七岁的小孩儿穿着短袖衬衫和深蓝色短装西裤,左胸印着学校的刺绣校徽,领口下整洁地挂着深蓝色领带。
在光影的衬托下如果再配上奢靡的私家车和管家,年幼的鹿书白一定像极了贵族少爷。
南湫这么想着。
鹿书白皱着精致小脸,皮肤很透,被阳光照着许多地方微微透着点儿红。
头发很软,有点红褐色反光,出门前被其母亲精心打理过发梢。
像个娃娃,像个好欺负的女孩儿。
“还不走吗?我不喜欢你!”
鹿书白没好气地瞪着南湫。
南湫穿着同款校服,但领带松散领口敞开,一头短发出门时没来得及打理,乱糟糟地像个鸟窝。
他单手拖拽着书包,另一只手拿着开盖的牛奶,嘴里叼着吐司,短袖衬衫上全是疾跑时掉下的面包屑。
整体形象,比流氓好点儿,比乖孩子流氓点儿。
早上八点,听到鹿书白的出门声他火急火燎地就跟出来了,没刷牙没洗脸,穿衣服拿早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鹿书白生得漂亮,看起来软绵绵的。他要是不天天跟着,指不定就被哪个骗子抱走了。
南湫把书包背上,拿开嘴里叼着的吐司,大言不惭:“我们已经结婚了,保护你上学是我的责任。”
鹿书白双颊通红,羞燥的耻辱感直达耳尖。
“才不是!”
他激动反驳,恨不得照着南湫的脸来上一拳。
南湫想法简单,回答的话也从不经过大脑:“昨天为了跟你结婚,我还跟小胖打了一架。他都承认把你让给我了,我当然要保护你。”
鹿书白气得浑身发抖,两只小手在身侧握紧,眉头皱着,就连眉角的小痣都好似透着红色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