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舟左右看了圈大伙的表情,在林思思耳边小声问:“你们认识南湫?”
说是小声,其实也不小,正好这一桌子的人都能听见。
鹿书白替林思思回答:“认识,很多年前就认识。”
旭舟奇了,用签子戳了戳南湫手里的可乐:“厉害啊,早知道我就跟你关系好点,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才谈上女朋友。”
南湫干笑着喝了口可乐,酝酿着该从哪里说起。可越是如此,越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姗姗来迟的赵九阳跑去其他摊位多搬了两张凳子过来,坐下后时不时地打量着南湫。
旭舟:“别说,长得还真挺像。”
旭舟:“像谁?跟谁很像?”
赵九阳拉开罐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半,直到喝爽了才把啤酒罐放在桌上长吁短叹。
南湫的手心里全是汗,急啊,真是急死个人了!怎么就卡住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鹿书白看到他后脑勺上贴着的纱布,情绪平和地问:“你的头怎么了?”
南湫说不出话,旭舟忙帮着解释:“我这兄弟一个多月前出了趟车祸,差点儿死了。医生说能康复是个奇迹,就是脑袋有点混乱,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他刚才连我都没认出来。”
说到这儿,想是觉得唐突,林思思才跟旭舟和南湫介绍起自己的这两位同学。
“忘了介绍,这位是鹿书白,跟我一样博士在读。这位是赵九阳,目前在读研二。”
“你好,你好。”
五个人互相打了波招呼。
鹿书白没有继续把目光放在南湫身上,转而去询问旭舟:“方便问一下,你是独生子还是?”
旭舟倒是不介意,甚至有点话痨:“我是家中独子,毕业后来这儿打工。哎,也不是说家乡不好混,实在是上了年纪的妈太烦,找个地方出来混日子,清静点。”
几句简单的话,可以分析出旭舟在这个世界有家有父母,不是突然出现的。
跟南湫认识是在工作之后,两人从事媒体工作,经常要跟着记者在外头跑。旭舟负责记录和写报告,南湫则负责扛相机主体力活。
南湫激动的情绪终于随着几人的聊天缓和下来,说实话,旭舟说他的工作,他是半点儿也没想起来。
不过既然谈到了车祸前的生活,他倒是有些话想问。
然而没等他开口,鹿书白却替他先问了。
鹿书白:“南湫在出车祸前,都是什么样的?”
旭舟把饮料换成了啤酒:“你问哪方面?八卦还是?”
鹿书白笑了下,编道:“我跟南湫虽然认识得很早,但在小学的时候就分开了。我记得他当时性格很好,很招人喜欢,不知道工作后怎么样。”
他看向南湫,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温和:“本来想直接问南湫,但现在看来,他可能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