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日没理他,怎么就好像病入膏肓了的样子……
不过他自己也有些奇怪。
昨夜好像又是喝多了,记忆只停留在宴席结束的时候,怎么回的屋,怎么换的衣服,他一概不知。
一如上一次,醒来时屋里有些淡淡的清香。
谢辛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生病了,想着到了下一座城是不是可以找顾兮尘帮他也看一眼。
他们现在要去的那座城池,如今发展的很好,也是冥河开源的一个地方,多方因素使然,那里有很多荼蘼花。
虽是源头,却又给人一种迟暮之感。
花开之时,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关于离别和重逢的故事。
末路之美不容错过,萧临渊特意定了这座城是一定要去的,就为了带清清看看美景。
萧临渊生辰前,城主呈了线报,说要修座大桥,横跨冥河,如今大约是准备动工了,萧临渊这次过去,正好还能视察一番,顺便看看动工图纸之类的,做一些调整和商议。
几人都吃了些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启程了。
叶闲上了周沉的马,坐在他的身前与他同乘一匹。
他们六人中,除了穆清,也就是叶闲最瘦了,身量还比不过周沉这个年纪小的,这几日他又一直在发烧,食欲不振也没吃多少东西,更是单薄了不少。
周沉怕叶闲一会儿睡着了会左右歪,便学着陆长夏的样子紧紧环住了叶闲的腰身。
“三哥睡会吧,我手稳着呢,你放心。”
叶闲点头。
其实往日里,他是只放心谢辛楼的,但如今实在是身子不适,虚的厉害,眼前都有些隐隐发黑了,自然也只能放心周沉了。
“我就闭一会儿眼,你若累了,便叫醒我。”
“知道了三哥。”
叶闲这才放心的软了身子睡了过去。
他后背靠在周沉胸前,被周沉抱的又稳又紧。
谢辛楼没忍住看了一眼。
只看到叶闲苍白的脸色,和有些干涩的唇瓣。
晚膳之前,一行人入了城,城主迎接,开宴,一切都有条不紊。
只不过叶闲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参加,跟萧临渊请命后,留在城主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休息了。
周沉自告奋勇,“三哥休息吧,等晚宴结束后,我给三哥带些吃食回来!”
叶闲笑着点头,却没看见谢辛楼皱眉看过来的一眼。
转身回屋后,叶闲就有些撑不住了,直接躺到了床榻上。
他也想过要不要去找顾兮尘看看,给他开些药,毕竟一直这么发着热,也不是个事。
万一有点什么事情,那他就是拖后腿的。
只是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左思右想一番后,叶闲也只能作罢。
想着自己的体质一向很好,多休息休息,或许就好了吧。
迷迷糊糊间,叶闲正要睡过去,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强撑着身子下了榻,叶闲有些踉跄的走到门前开了门。